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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年之前,市政府撥款將靜岡村靠進中山路和河濱兩個方向的一小段路用磚牆分隔成了兩半,這使得靜岡村內的新春並不受中山路的繁華影響,依舊平靜安寧。
張素攏了攏大衣的領口,左右張望。她和章母不一樣,自幼就受到精英教育,年輕時出國留學,又生在那樣不一般的家庭,看問題絕不受眼前的條件的局屬,只在一息之間,她就嗅到了這塊地方的不一般。近些年淮興市已經開始了小範圍的市政規劃,隨意一塊地皮被批入整改範圍內,財政部門就絕不會吝惜錢款。照目前的發展,中山路附近的區域內日後肯定也是按照市中心的規模來發展的,地皮畢竟有限,靜岡村這塊小地方到底還能儲存多久,還真沒個確切的定論。
她問章母:“你們那房東有沒有提過這房子他打算賣多少?”
章母回想了片刻:“說是不按平方來算,他那棟三樓總共二百來平方,也要五萬來塊錢了。我算算差不多也得兩三百塊一平,這種破房子,不便宜啊。”
張素挑起眉:“你現在手頭還有多少錢?”
章母算了算:“每個月還銀行好幾百,還有店裡的開銷,我現在最多也只能拿出兩萬塊。”
張素果斷拍板:“還價,買。”
章母詫異:“傻啊,這房子還真買?”
“你才傻,”張素斜了她一眼,湊到她耳邊輕輕說了幾句話,章母立馬直起腰來,“你說真的?可要是這裡不拆怎麼辦?這房子就爛在手裡?”
“租啊!”張素拍了下她的肩膀,“你沒發現現在城裡的外地人越來越多了嗎?房子好租著呢,那麼多間,你一間收一百塊,每個月也能拿好幾百。再貸個款,只要付首付,房貸都從租金裡攤去了,這房子不是白來的嗎?”
章母被這筆賬算懵了,想想好像還真就是那麼回事。筒子樓的房子那麼破都能租三百塊一個月,這種樓房的房間租一百一間,很多單身漢為了省錢未必會不要。不過她想想又發愁:“那還得貸款,我真沒什麼東西可以抵了。”
張素挺起胸,傲然一笑:“你要是真打算要,貸款這事兒就包我身上了。”
一旁的章澤沒料到自己壓根不開口張素就幫他把心腹大患給搞定了,心中頓時對張素親近了許多,連帶著站在身後的杜行止也愛屋及烏受了些許優待,吃晚飯時章澤明顯對刻意湊到身邊的杜行止不那麼厭惡了。
杜行止家裡果真奇葩,張素離開了那麼久,杜父竟然一丁點上門來求和的態度都不擺,直接就像沒事兒人似的當沒這個老婆。一開始張素還在期盼丈夫會回心轉意,失落之後偶爾還會掉掉眼淚,後來被章母勸的多了,自己也看開了,很快就從這潭泥沼裡掙脫了出來。她還找了個時間帶著章母回了杜家一趟,把她的珠寶、存款,以及一些重要的檔案單據都弄到了章家。她跟章母學習,在靜岡村找到了兩家同樣有買房意向的村民,現款直接拿來買了房子,戶主落在杜行止身上。
她也沒提搬出章家的事,章母也只當不知道,姐妹淘兩人日子過的和睦,章母又教了她一點針線,她便專心地替章母收銀和登基要做褲子的客戶資料,久而久之,心中又升起個十分大膽的念頭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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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初六,陸路趴在視窗一邊吃麵包一邊掃著報紙上的金融板塊,照顧他的阿姨敲敲門走進房間:“小路,杜同學來找你了。”
陸路眉頭高高挑起,嘴角頓時咧的老高,砰地一聲從飄窗上跳下來:“杜哥!”
杜行止從阿姨背後走進房間,對老太太道了個謝,老太太笑了笑便離開了。其實她並不明白為什麼陸路要對杜行止這樣唯命是從,畢竟杜老先生雖說是中院領導,可和軍區卻著實聯絡不緊密,小一輩們從小認識關係親密也就罷了,可陸先生居然也如此贊同陸路和杜行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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