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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今日她的手心竟然泛紅,甚至連指甲都斷了好幾個。
他望著這些細微的變化,已經明瞭一切。
“你別走……你別走好嗎……”睡夢中,藤原春日呢喃呼喊,不安地蹙起秀眉。
鬆開的右手微動,彷彿是要抓住些什麼。
因為這一聲發自內心的呼喊,黑崎聞奕忽然柔軟了心。
他伸出手,將她小心翼翼地抱起。
“唔——”藤原春日被他的動作給驚醒了,惺忪地睜開了雙眼。
清澈的雙眼,帶著些睡意朦朧,卻乾淨純粹得不識人間險惡。
瞧見了他,她沒由來得露出一抹笑容,卻在下一秒癟了癟嘴,嗚咽了起來。
黑崎聞奕低頭望著她,關切地問道,“怎麼了?春日?怎麼哭了?”
“剛才做了個夢。”藤原春日伸出纖細的手臂將他一把抱住,淚水全都流進了他的脖子,他感覺到一陣溫熱,莫名有些熟悉,卻想不起哪裡曾發生過這樣一幕。
她在他耳邊含糊不清地說道,“夢見你離開我了,你們都離開我了……”
“傻瓜!”他無奈地嘆息,同樣將她摟緊。
有些不悅
時間如流水匆匆,卻沒有半點痕跡。
琉璃殿的小房間內,伊盼兒拿著鉛筆在牆壁上寫著什麼。
一個“正”字,又一個“正”字。
她緊握著鉛筆,顫抖地為殘缺的“正”字添上一橫,心裡微微嘆息。
十天了,已經十天時間了,而這十天內,藤原春日卻也沒有再來找她麻煩。
他卻也始終沒有再來看過她。
他在忙些什麼?他又在做些什麼?
偶爾的時候,會不會想到她呢?
她突然發現自己就像是古代後宮裡生活的妃子一樣,等待著君王那十指可數的寵幸。
君王是沒有心也沒有情的,索性他還不是君王。
在伊盼兒的記憶裡,他始終是那個將她強擁入懷裡的男人。
外表看上去放蕩不羈、隨心所欲,似乎是沒有任何煩惱。
可是,當別人不注目他的時候,卻在瞬間洩漏出那一份哀傷感覺。
“伊小姐!時間到了,上藥咯!”小香不知道在什麼時候走進房間,她也沒有發現。
只是身後響起了輕亮的女聲,對方已經來到她的身旁,左手上還提著那隻急救藥箱。
伊盼兒伸後摸了摸自己的臉,輕聲說道,“好象已經沒什麼了,可以不用上了。”
“不行,城源醫師吩咐過,一定要上藥滿十天。”
小香固執地說著,熟練地開啟藥箱,取著藥棉、藥水、鑷子。
伊盼兒默然了,不再拒絕於她,卻又忍不住調侃,“你就像是城源醫師派來的一樣,這麼聽城源醫師的話?”
“什、什麼呀!伊小姐真愛說笑話!”小香是個單純的女孩子,被她這麼一說立刻紅了臉龐,拇指與食指捏著鑷子,一個不小心鬆了下,沾著藥水的藥棉從半空掉落至地。
她輕撥出聲,自責地念叨,“怎麼掉了呢!”伊盼兒“咯咯”地笑出了聲,心情大好。
在這樣一座像皇宮一樣的居所裡,她是寂寞的。
想念著他的心,她是寂寞的。
算是苦中作樂吧,至少不會讓自己感覺太過悽慘。
雙眸望向牆壁上寫下的“正”字,她突然好奇,要寫多少個“正”字,他才會出現呢?
不如,還是她去等他好了?
“小香,一會兒我想出去走走。”伊盼兒腦中萌生了這個念頭,於是便說了出來。
雖然不被允許出去,但是她還是想要試上一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