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7【不要臉的】(第2/3 頁)
伯父、伯母。”
徐父連忙起身,點頭哈腰,惶恐道:“不敢的,不敢的,少爺莫要折咱莊稼漢的壽。”
“少爺有禮了。”徐母竟道了個萬福。
徐母是見過世面的,年輕時在費家做丫鬟。因為意圖勾引老爺,遭主母掃地出門。先被許配給一個瘸腿老鰥夫,待丈夫病死後,才改嫁給徐穎的父親。
徐母行禮之後,忙問道:“穎娃……我家徐穎沒事吧?他已兩天沒回家了。”
趙瀚沒有說出真相,微笑安撫道:“徐穎無事,山長憐他聰慧,今後就住在書院裡。”
“那就好,那就好。”徐母終於放下心來。
徐父雖然埋怨不該送兒子讀書,但也只是口頭說說,心裡還是盼望兒子出人頭地。
甚至面對惡奴欺壓,要被收走僅有的土地,全家都不敢讓兒子知道,免得影響了兒子讀書的心情。他們也沒去含珠山,心想兒子躲在書院,總好過回到家裡受欺負。
趙瀚又說:“伯父,伯母,徐家欠的租子和利錢,今後都不用再還了。”
“真的?”徐家人難以置信。
趙瀚解釋道:“費太公已然病逝,他們無暇來催租,今後恐有大變動。你們佃租的田畝,今後也會被收為學田,山長答應多佃給你們幾畝。”
徐父噗通一聲跪下,瘋狂額頭道:“多謝山長,多謝先生,多謝少爺。今後咱當牛做馬,也要報答你們的恩情。謝謝,謝謝……”
其他人也跟著磕頭,呼啦啦跪一地。
甚至三歲小屁孩都在跪,似乎覺得這特別有趣。
趙瀚見徐家男丁個個帶傷,想必家裡也被搶過。他沒有阻攔對方磕頭,而是留下一粒碎銀子,叫上費如鶴、費純默默離開。
徐家人磕頭好半天,才發現三位少爺都走了,地上還放著碎銀子在那兒。
徐父淚流滿面,抹淚道:“好人啊,都是好人啊,今天遇到好人了!”
……
費氏內卷,已經持續二三十年。
主要還是分出去的宗支太多,無法擰成一股繩對外,且附近的土地和生意,都已被費家佔得差不多。
還想繼續擴張,就得對同族下手!
費松年被氣死的訊息傳出,附近的族人搶先下手。
趙瀚來回這一路上,已經目睹了幾場好戲。
“不準動,這是我家老爺的田!”
“你家老爺?你家老爺都被氣死了。你家夫人幹得好事,丟光了咱們費氏的面!”
“再敢扒田基,我們可要動手了!”
“你還動手?抄傢伙,打死他們!”
“……”
兩夥家奴就在田邊打起來,屬於費松年家的田基,被族人生生給扒掉,然後挪到十多丈外。
就硬搶,完全不要臉的。
費松年死後,只剩孤兒寡母,幾個女兒早已嫁出去,此時不搶又更待何時?
不僅如此,跟費松年血緣較近的侄兒、侄孫,也紛紛上門討債。說當年老太爺(費松年之父)分家不均,某某店鋪該歸我,某某宅子該歸他,還說費松年霸佔了老太爺留下的名人字畫。
張氏穿著一身喪父,帶兒子去祖宅哭訴,族長很不巧的就生病了。
於是乎,張氏又派人回孃家求救,她的兄弟們義憤填膺,率領上百家奴前來討還公道。
此舉惹來費氏公憤:費家的族內之事,哪容得了外人插手?張家這是要搶奪費家的產業嗎?
兩族鬧得不可開交,已經決定打官司了,把知縣馮巽搞得焦頭爛額。
作為一縣主官,遇到家產官司,可以吃了上家再吃下家。
可那也得看苦主是誰,就費氏和張氏,馮知縣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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