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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遇到的那些艱險,想起他渾身是血,出生入死的樣子;
想起他一身白衣如雪,站在昭王府的牆頭上慷慨激昂,仰面倒下的樣子;
再想起那個深夜,兵臨城下,黑壓壓一片,仿若末日,他毅然決然帶著一隊人馬出城衝殺……
禾苗心如刀絞,泣不成聲:“我們做錯了事,理當承當後果,該怎麼罰,我們都認。只是,他做下這些事,都有我一份,請娘娘讓我與他一起分擔。
他在別宮孤冷悽清,我卻在外頭吃喝安逸,我心不忍。故而,明知陛下與娘娘不喜,微臣還是膽大妄為,賴在別宮外頭,一是仰仗陛下與娘娘的慈父慈母心懷,二是滿足自己的私心。
總覺得這樣,便是陪著他,他會知道我在,我也知道他在。抗旨不敬之罪,微臣願意受罰,請娘娘責罰。”
言罷深深一拜,淚水滴落在地上,須臾功夫便汪起了一灘。
鍾唯唯被她說得心裡酸酸的,知道她這席話都是發自肺腑,心中著實安慰。
回頭與屏風後的重華交換一個眼色,仍是板著臉道:“國有國法,家有家規,你二人想要一起挨罰,不是不可以,但這個機會,得靠你自己爭取。”
禾苗眼睛一亮:“請娘娘吩咐。”
鍾唯唯方慢條斯理地道:“你可知曉,魏紫昭的下場如何?”
禾苗搖頭:“臣只知她已然死去,其餘不知。”
她與圓子突破包圍之後,傷病纏身,無暇他顧,之後便被遣送回九君,靖中那邊的事只是一知半解。
“據線報,她是被魏綿綿算計而亡,死時身中蠱毒,有人勸魏綿綿將其屍身保留,把蠱蟲取出另用,卻被魏綿綿拒絕,魏綿綿下令,就地將其屍身焚化,以絕後患,絕不受誘惑。你對此有何看法?”
禾苗想起靖中前皇帝、魏不懼、百尺的鑽營貪婪,不由感嘆:“此女定力心計實在可怕,將來恐為勁敵。”
“對手如此強大,那麼你呢?”鍾唯唯反問,“申國蠢蠢欲動,試圖壞我骨肉親情,碧玉郡主心中難以安定,睿王恐也不能無憂,你能做什麼?”
禾苗略一思索:“娘娘的意思是,只要臣安了碧玉郡主的心,保全骨肉親情,您便許我入別宮與太子為伴麼?”
鍾唯唯輕輕點頭:“能否做到?”
“能。”禾苗信心滿滿,臉上也有了笑容。
鍾唯唯低頭拿起茶杯,她便識趣地告了退。
待她出去之後,重華自屏風後頭走出來,說道:“這孩子看起來不錯。”
鍾唯唯露了笑容:“那是,阿兄親自教匯出來的孩子,能差到哪裡去?圓子的眼光不錯。”
重華淡淡地道:“當然,阿兄自來都是極好的。我近來總是想起從前的事,你說那老東西,從前怎麼那麼想不開呢?像現在這樣多好。”
鍾唯唯沉默不語,靜靜地看著他。
重華被她看得略有幾分心虛,掩飾地端起茶杯遮了半張臉,欲蓋彌彰地道:“你看我幹嘛?”
鍾唯唯道:“陛下,這樣小氣不好,這都是哪時候的事了,咱們各自有家,還要做兒女親家,你說我們都幾十歲的人了……提那些做什麼?”
重華眨眨眼,裝作突然想起來的樣子:“呀,突然想起一件要事,須得馬上處理,我這就去了。”
鍾唯唯也不戳破他,起身恭送。
忽聽宮人來報:“西麓山別宮有人來到,太子殿下向陛下與娘娘問安,奉上才釣起的鮮魚兩尾,另,太子身有不安,請派御醫。”
重華停下腳步,十分欣慰:“這個臭小子,總算想通了,這性子也不知是隨了誰。”
鍾唯唯哼道:“自是隨了陛下,總歸我是沒有這種脾氣的。”
夫妻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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