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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喜答道:“喜餅不過是一個稱謂,倒是不拘一格,我會做綠茶糕,紅茶糕,茉莉茶糕……”
馬嘯嘯聽素喜說了一連串足有十來個什麼茶糕,眉毛一挑,暗暗一嘆果然是個茶痴。
耳畔素喜還在說著,她卻用手支起下巴,在腦海裡勾畫起墨子昂的樣子,她記得夢裡他站在一樹繁花下吹笛,恍恍間便若五月杏花春雨。
於是微轉了頭問道:“素喜姐姐,可會做杏花餅嗎?”
作者有話要說:
☆、蘇闖的狗尾巴草
自那日起,馬嘯嘯便開始跟著心靈手巧,愛茶如命的素喜姑娘學做了好些天的杏花餅,其間素喜姑娘數次表示茶糕更比杏花餅簡單易學且香甜軟糯,可馬嘯嘯始終如一,絲毫不為所動。
孰料,還未等到馬嘯嘯順利出師,尋得空閒相送杏花餅,鎮天府便迎來了又一位貴客。
此客便是江南織造局府尹蘇文衝嫡子蘇闖。
馬嘯嘯端著茶盞立在棲梧院花廳,偷偷打量廳下坐著的蘇闖。
蘇闖一身靛青常服,腰間繫著一條紫色綬帶,不過三十出頭的年紀,面相卻甚為威嚴。
只見太君面帶笑容,開口問道:“織造局此行可還順利?”
蘇闖恭敬答道:“一切順利,布匹還是按往常舊例置辦的,只是這次幸得了能工巧匠所織就的十匹十祥錦,三匹留了鎮天府,七匹送往皇都。”
太君思量了片刻,點頭道:“該是這個道理。”喝了口茶,面色緩了緩,問道:“近來蘇老夫人可尚康健?”
“勞太君記掛,祖母近日倒是康健了些。”蘇闖答道。
太君笑道:“如此甚好。”又問,“許是想開了些罷。”
蘇闖臉上浮現一抹苦笑,“許是罷,畢竟小妹離家都已近兩年了,這麼久都找不到,興許已經不在我大穆朝了也說不定。”
太君點了點頭,“蘇丫頭素來聰慧,又懂變通,吉人自有天相,蘇老夫人能夠想開也甚寬慰。”
蘇闖點頭稱是,“老夫人近來也慣愛看些老莊之道,覺著讀著倒是比那法家、墨家受用,心也寬了些。”
太君笑嘆道,“如此,甚好,甚好。”
馬嘯嘯聽得一頭霧水,心裡琢磨這太君每每都要問起那蘇家姑娘,到底是何緣故。
又聽蘇闖問道:“太君,近日身體還可康健?”
太君答道:“冬日難免乏了些,但是並無大礙,進食也香。”
馬嘯嘯又心念道,這太君對這蘇闖倒也親厚,神態眉眼間竟比對周寧麒還要親上幾分。
更覺驚奇。
太君隨後又問了些織造局進貢布料一事,蘇闖一一答了,便告辭回自己所居的客房小院了。
太君隨即也道乏了,便也回了內堂。
馬嘯嘯趁機問素喜道:“這蘇家和太君素來親厚麼?”
素喜聽了,笑答道:“嘯嘯原是不知,太君本也是姓蘇的,本家是齊州府蘇家,江南蘇家也是表親哩。”
馬嘯嘯嘆道,“原來如此。”又問,“那蘇家姑娘是何人,為何太君每每都要問起?”
素喜臉上卻是一沉,“蘇家姑娘是蘇家大小姐,正是來人蘇闖的嫡親小妹,兩年前莫名離家,便再也找不到了。”
馬嘯嘯更覺蹊蹺,堂堂大戶家小姐竟然說不見就不見了,再也找不到了?
卻轉念又一想,一來這蘇家與她何干,二來這蘇家大小姐說不定和人為情私奔,找不到也好,於是便沒再就此多問。
午後不久,馬嘯嘯見左右無事,欲拉素喜再去小廚房學做杏花餅,半途卻遇上了又是一身湖綠衣裳的綠意姑娘。
綠意笑意盈盈,問道:“馬姑娘這麼急火火地拉著素喜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