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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是害怕就越是想要打壓她,好像只有這樣才能證明什麼似的。
許鹿鳴站在牆邊看著她忽然笑了一下,原本沒想到今天會遇見她,可既然遇到了有些話就不能不說清楚。
她性格軟又一向沒什麼脾氣,從來不喜歡個人起衝突,卻也不願意逆來順受。
許鹿鳴走近了一些,抬眸望著她,輕聲說道:「你這麼怕我是因為我知道——」說到這裡她故意停頓了一下,怔怔地看著她。
「什、什麼?」鄭依然有些心虛,說不出來自己在緊張什麼,擔心她真的說出什麼?
可她又能知道什麼呢?
「鄭依然。」許鹿鳴再次叫了她的名字,而後說道:「你也喜歡陸拾野吧!」
她的聲音沒什麼起伏,語調透著一如既往的軟,卻莫名的篤定,不是猜測不是質疑,她很清楚自己在說什麼。
鄭依然整個人都愣住了,像是完全沒想到她會說出這樣的話,猛然抬起頭盯著她,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嗓音尖銳地反駁道:「你胡說!我沒有……我不是……我不喜歡,我才沒有那種想法。」
「許鹿鳴,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沒有自知之明嗎?他那樣的人我們一輩子都夠不上。」
鄭依然大概是氣狠了,語氣激動地有些口不擇言,她甚至沒意識到自己過激的反應反而更加欲蓋彌彰。
許鹿鳴並不覺得生氣,她只覺得悲涼,替鄭依然悲涼,一個人要有多自卑才會連自己的愛意都羞於啟齒。
鄭依然害怕這份喜歡讓她成為別人眼中的笑柄,於是不惜一切去掩埋。
當初日記本那件事許鹿鳴一開始並不清楚是誰做的,卻因為一次偶然的機會讓她窺見了端倪。
日記本被人傳看以後,學校裡關於她的風聲不少,那段時間班裡幾乎沒人跟她說話,人人對她避之不及卻在背後議論紛紛。
許鹿鳴每天若無其事地上學放學,埋頭做題好像只有這樣才能讓麻痺自己不去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事。
等她做完題教室裡的人早就走光了,許鹿鳴收拾好書包關好教室的門窗才下了樓,走到操場才想起家裡的鑰匙忘在書桌了,只好折返回去。
學生們都走光了走廊上靜悄悄的,只剩下昏暗的光線籠罩。
許鹿鳴的腳步聲很輕幾乎沒什麼動靜,經過轉角處遠遠看見教室後門開著,她明明記得自己離開的時候關上了的。
難道有人在裡面嗎?
許鹿鳴只想拿到鑰匙就走,並不想和其他人有多餘的接觸,她站在門口有些猶豫要不要這個時候進去,隱約聽見了裡面傳來的窸窸窣窣的聲音。
風把教室門吹的更開了一些,許鹿鳴站的位置剛好可以看清裡面的景象,她沒想過偷窺,也沒想過會看到那樣的場景,好半天才反應過來對方在做什麼。
陸拾野的位置上坐著個穿校服的姑娘,即便只是側臉,許鹿鳴也一眼就認出來了對方是誰。
鄭依然手裡握著他用過的筆,眼神炙熱而痴迷,低聲喃喃自語,她趴在那張桌子上,神情溫柔極了。
那樣的目光許鹿鳴在熟悉不過了,她幾乎瞬間就明白了過來。
她看到鄭依然將她的書桌踹開,把裡面的東西一一掏出來翻看,不屑地扔在地上。
嫉妒會使人盲目,鄭依然憎惡一切靠近陸拾野的人,她只能用這樣的方式來發洩自己壓制的情緒。
她是那麼的喜歡他,可她喜歡卻只能像牆角的苔蘚,永遠暗無天日。
當她發現那本日記的時候,她心裡的嫉妒發了狂,許鹿鳴那樣的人居然也敢覬覦,她要讓她認清現實,讓她知道自己的感情多麼可笑。
在鄭依然心裡陸拾野就應該是高高在上的,誰也不能走進他的世界,她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