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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長時間沒吃過許鹿鳴做的東西了，陸拾野端起魚湯喝了一口，熟悉的味道讓他一下子回到了從前，味覺和嗅覺總是會讓人更加記憶深刻。

「怎麼樣？好喝嗎？」許鹿鳴望著他，一雙眼眸亮晶晶的。「今天時間有點趕，應該再多熬一會兒的。」

陸拾野低頭喝了好幾口，熱氣升到睫毛上化成了霧氣，胃裡的暖意一直蔓延到心口。

從前很多次，她不辭辛勞地跑到劇組給他送各種各樣的養生湯，只為了讓他好好吃一頓飯。

「好喝。」他抬起頭輕聲說道，「味道還和從前一樣。」

他想念這個味道想了很多年，私下裡也讓司南跑過很多地方去買魚湯，明明只是一道簡單的魚湯罷了，可是再好的廚師也始終沒熬出他想要的味道。

因為他們都不是許鹿鳴。

他想要的只有許鹿鳴。

聽到他說好喝，許鹿鳴抿唇笑了笑，只要他喜歡她心裡就覺得開心。

賀書昀坐在一旁看著這兩個人之間的互動沒說話，瞧著這狀態不用問也知道發生什麼了。

許鹿鳴抬眸注意到一旁的賀書昀，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賀先生，要不要嘗一點。」

「不用了。」賀書昀抬手拒絕道。

「額……好的。」

他拒絕的太快了，許鹿鳴一時有些尷尬。

陸拾野瞪了他一眼說道：「不用管他。」

賀書昀笑了笑解釋道：「別誤會，沒其他意思，只是我一會兒還有個飯局。」

他低頭看了一眼手錶，「正好時間也差不多了，這會兒也有人陪你了，我就先不打擾了。」

「撤吧。」陸拾野隨口說道。

「那我就先走了，你好好養著，有什麼事兒隨時跟我打電話。」

賀書昀起身往外走，許鹿鳴這時也站了起來。

「我送你出去吧。」

賀書昀回頭看了一眼，知道她是有話想跟自己說也就沒拒絕，兩個人一起出了病房，走廊這會兒沒什麼人，電梯還沒上來。

「抱歉啊。」許鹿鳴低著頭輕聲說道。

賀書昀正在低頭回訊息，聞言抬起頭看了一眼身旁的人。

「你不用跟我道歉，反而是我有些不好意思，上次話說的有點重，我並沒有想要傷害你的意思，只是作為朋友來說，我不希望看到阿野受傷害。」

正好這時候電梯門開了，有人從裡面走出來，賀書昀抬了抬手示意站到旁邊。

賀書昀靠在視窗將手機放進兜裡，難得有幾分正經。

「許鹿鳴，我不清楚你們當初是因為什麼分開，我只知道你離開之後阿野頹廢了很長一段時間，誰都看得出來他那時候很痛苦。」

「這些年他嘴上不說，可是我知道他一直都沒有放下過，阿野他並沒有看上去那麼瀟灑，像他這種從未動過情的人一旦碰了感情哪有那麼容易放下。」

賀書昀說這話的時候笑了一下，笑容很淡，臉上的神情像是嘲弄。

他從兜裡摸出煙盒，抽了一根含在嘴裡，嘴角掛著一抹若有若無的笑，那股子浪蕩便掩飾不住了。

此刻窗外緋夏滿天，火紅一片，打火機發出清脆的響聲，煙霧在他們中間升了起來。

「我之前就說過你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你跟他在一起一定會承受很多來自外界的壓力，這些是無法避免的，這個你自己應該深有體會。」

賀書昀說道這裡停頓了一下，抬頭看了一眼身前的人,緩了緩才又繼續說道：「如果有一天你承受不住了，想要離開也是你的自由，誰都沒資格說什麼的，只是……」

「不會的。」許鹿鳴仰頭看著他，聲音很輕，語氣卻是堅定無比。「以前的我或許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