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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你們都要害我?!”
“不是害你是救你。枉害他人性命,你便真的永世不得超升了。”離槡的聲音沒甚起伏,他只是在陳述一個事實。
“哈哈哈!我本就不得超升了!是穆長生害了我!我就要取了穆長生兒子的性命!一命還一命!一命換一命!”
聽著這女鬼淒厲的呼號,我突然就覺得悲傷。在生前,這也該是個美麗的女子把。一夕紅顏變枯骨,她成了惡鬼的模樣,無論面上如何兇悍,心裡都是傷悲的吧。
“岑姨,父親並未害你。當年,是你自己投了河,你忘了嗎?”穆長嶽的聲音裡透著悲憫。
那女鬼倏然安靜下來,暴突的眼珠幾乎要掉下來,“你胡說!”
“我沒有胡說。岑姨,你是否還記得那一晚,那晚是父親同母親成親的日子……”
他話未完,那女鬼就好似瘋了一般:“不不不!他愛的是我!愛的是我!他怎麼可能娶別的女人?!怎麼可以!?你騙我!你們都騙我!”風吹亂了她的長髮,一張窟窿臉龐便現了出來。
穆長嶽卻好似一點也不畏懼,他上前一步,好似揹負著某種使命:“我沒有騙你。沒有任何人要害你,根本沒有什麼道士,更別說將你鎮壓在河底。岑姨,放手吧。縱使父親再對不起你,母親卻是被你拖入了河底。更遑論恁多無辜女子的性命。”
那被喚作岑姨的女鬼陰笑起來:“沒錯,姐姐是被我吃了。可惜啊,她太弱又太小,當不了替死鬼。她還在河底呢,你要見見她嗎?”
穆長嶽面色陡變,“你說什麼?”
這時,一旁靜默不語的離槡像看夠了戲,緩緩開口道:“你母親早已投胎轉世。生前死後,她都無了不去的執念,且這河底有蠃魚鎮守,怨氣已盡。”
聽罷,穆長嶽就舒出一口氣,“是了,母親是那般溫婉的女子,即便死去,她也不會令活著的人不得安生。”
“令活著的人不得安生”四個字好似又刺激到了那女鬼,“明明就是他對不起我在先!我當然不能放過了他!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對我?他明明說了要娶我的!”那女鬼要掙扎站起,卻幾次倒地,淒厲的樣子讓人不忍去看。真是可惡又可憐!
這時,憑空有一聲脆弱的嚶嚀響起,卻是那原本昏迷在樹下的新娘子,醒了。新娘子起先有些懵懂,但好巧不巧地,她抬眼時,正好撞見了女鬼轉過來的一張沒有皮肉的臉,一時間嚇得只剩下尖聲高叫。
“劉小姐,冷靜一點,你不會有事。”穆長嶽看過來,說了句算是安慰的話。
聽到那聲音,新娘子好似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穆……穆公子?”她想要哆哆嗦嗦挪到他身邊去,卻幾次不能成功。
“你叫她什麼?”女鬼倏然轉身對著穆長嶽,“穆公子?她不是你妹妹?”
穆長嶽的臉一下子就黑了,但他仍力持鎮定:“岑姨,過去的都讓它過去吧。況且……”他突然頓住,望向女鬼那咄咄逼人的眼,猶豫了一瞬,終是說道:“長嶽看過父親的書信,父親並未對不起岑姨。岑姨,很多事情您都忘記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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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飄著鵝毛大雪
'2013…02…19 嫁衣魂(19)'
穆長嶽的臉一下子就黑了,但他仍力持鎮定:“岑姨,過去的都讓它過去吧。況且……”他突然頓住,望向女鬼那咄咄逼人的眼,猶豫了一瞬,終是說道:“長嶽看過父親的書信,父親並未對不起岑姨。岑姨,很多事情您都忘記了吧?”
那女鬼搖搖晃晃自地上爬起,長髮遮住了她可怖的臉:“他說過會回來娶我,他說過這輩子只愛我一人。可是結果呢?他不要我了!他轉眼娶了別的女人!”說到這裡,女鬼又發起瘋了,她動作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