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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荷在會議上宣佈退夥,她準備獨立出去,一個人建立新所。
這麼爆炸性的訊息讓整個所都沸騰起來,大家紛紛猜測背後的原因。
名所合夥人,就這麼隨隨便便放棄的嗎?
這怕是別人一輩子都難以企及的程度吧。
律師執業五年後,便可以自己成立一家事務所,她們相信以岑荷的能力經營一家事務所肯定沒問題,但是真的沒必要。
鬱夏也很茫然。
陶煙:「也許正是已經到達了別人到不了的高度,所以岑姐的想法也是我們猜測不到的。」
劉志澤:「總不會是因為那個吵架的人吧。」
陶煙帶來了水果,她把切好的香瓜分給鬱夏和劉志澤,「這是我們家自己種的,比外面市場上的甜。」
鬱夏用牙籤戳了一口放進嘴裡,讚許點頭,「特別新鮮。」
劉志澤則三兩下把他自己那份吃光了,然後跑來搶鬱夏的,鬱夏護著自己的食物,兇兇地說,「想的美。」
除了她們,鬱夏在所裡到處可以聽到關於岑荷退夥這件事的議論。
她問了舅舅,舅舅表示自己也不知道,他尊重每個人的決定。
她不太能接受姐姐要離開她們事務所這一事,雖然岑荷平時也很少來事務所,但總歸是他們所的一員,而現在岑荷的決定隱隱讓鬱夏感覺到不安。
她覺得姐姐會離她越來越遠。
在鬱夏生日之前,她打過幾個電話給岑荷,聽不出岑荷的喜怒安樂,整個人感覺淡淡的。
生日這一天,並不是週末的緣故,白天大家都要上班,把時間定在了晚上,鬱夏跟飯店訂了一個包廂,她們這些人差不多正好一桌。
包廂在77樓,落地窗,有著無敵夜景。餘婉婉抱怨:「這樓層也太高了,我剛剛在電梯裡都耳鳴了,夏夏。」
王蓉附和:「我也有點,不過能看到這夜景也是值了。」
註定是坐立難安的一晚,鬱夏的手心全是汗,她先是抿了一口紅酒,情緒稍稍緩解。
岑荷到的時候,與往日無異,還是那樣的耀眼,頭髮盤起,氣質出類拔萃,深色的瞳孔像一汪泉水,清澈透亮。
鬱夏給岑荷留著的位置是靠落地窗在她右邊的位置,岑荷自然而然地坐了下來,聲音極溫柔:「小朋友,你還挺會挑地方的。」
「這地方挺貴的吧?」
鬱夏咬了咬唇,有些小緊張:「還好,不貴的。」
岑荷勾了勾嘴角:「也是,小朋友你不缺錢。」
被岑荷這麼一說,本來就緊張的不行的她,臉煞地紅了。
岑荷注意到了她的狀態,「小朋友,原來你這麼不經逗啊,你這樣太容易引起別人誤會了,還以為我怎麼你了呢。」
其他人哈哈跟著笑,劉志澤:「岑姐,鬱夏平時臉皮可厚了,就你治得了她。」
餘婉婉:「我覺得有道理,夏夏確實臉皮厚,不過看在她今天是壽星的份上,我們就放過她。」
吃飯期間,鬱夏和岑荷聊了聊。
岑荷鼓勵鬱夏:「這段日子你跟著我參加了不少庭審了,一些工作做的還是挺細緻的,但有些地方我必須給你提點建議。」
「你在庭上開口的時間太少了,姐姐是一直給你機會說話的,但你不太願意表現,你還是有點怯,在這方面你必須得去鍛鍊,以後我和你師父不可能時時陪著你,你總是要獨立執業的。」
「嗯。」鬱夏知道自己的弱點在哪裡,一個案子過來,她會分析案子,知道辦案思路,就是在庭審中有那麼一點害怕。
「拿出你的勇氣,不要害怕,保持清醒,不要被對方律師的言辭擾亂自己的思維,繞進對方律師設計好的圈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