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愚人眾辭職之後(第1/3 頁)
須彌的天不下雨還是很舒服的,天光雲影,空氣中的溼度維持在一個絕妙的區間。
我在化城郭待了兩個月,感覺膚質都變好了。
光自我感覺良好不行,這種問題還是要徵詢別人的意見的,比如在一旁研磨藥粉的巡林官提納裡先生。
“巡林官大人,你覺得我的面板有沒有變好?”
一雙綠松石般眸子瞪過來:“你好像很閒,還有心情問這種事。”提納裡似乎有點生氣,耳朵也微有不耐地左右晃動了下,“一封辭職信你要寫一個月嗎?實在寫不出的話,可以先來幫我磨藥。”
“樂意之至,巡林官大人。”我趕忙殷勤地搬了小板凳坐到提納裡對面,拿起小藥杵等待被佈置任務。
提納裡從他剛採回來的一捆藥草中抽了一小撮,放到我面前的藥缽中,“來,跟我一樣,這種稍硬一些的植株要先用搖杵砸軟一些,左手牽引著根部,右手順時針磨十圈後再反方向做的不錯。”
“嘿嘿。”別人一誇我就有些小得意上來了,尤其是這可是來自大巡林官提納裡先生的誇獎,來自耳朵、尾巴、毛絨絨的誇獎!咳,重點歪了。
“畢竟我怎麼說也是愚人眾先遣隊的榮譽隊員!學習和理解能力還是很強的!”
吹完我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總感覺有點變長了;明明沒有尾巴,卻感覺幻覺中的尾巴翹起來了。
那玩意怎麼稱呼來著,幻肢?好像不太對。
“還榮譽隊員?是一參戰回去就被掛照片的那種榮譽隊員嗎?”提納裡不客氣地嘲笑道,“我真的很好奇你是怎麼被選上愚人眾先遣隊的,居然能因為踩到木藤上的青苔就摔倒還滾下山去。要知道禪那園的建築很完善,地面再平整不過了。”
“這能怪我嗎?”我企圖挽救一下自己的面子,還原一下當時戰鬥狀況:“當時我眼前突然被蒙上一陣綠色的煙塵,什麼也看不清,感覺有很多小人在圍著我跳舞,我一個不小心就滑倒了。”
“那是我投擲的識種心雷,它能產生識韻領域生髮出幻象來嘲諷敵人。”提納裡附上了專業的解說。
“對對!”我表示非常認同,右手狠狠砸了下左手掌心補充道:
“我還沒爬起來呢,接著就有漫天數不清的綠色箭頭劈頭蓋臉衝著我招呼!可嚇人啦!”
“那是我的纏藤箭。”提納裡有些不認同地糾正道:“而且一次我只發射六枚,加上次生的也就十二枚,並沒有達到所謂‘漫天、數不清’的量級。”
“是嗎”我有些心虛地摸了摸鼻子,
“可是確實很可怕啊!為了躲那些箭,我順著求生本能就往旁邊草叢滾哪曉得後面是個很陡的山坡。”
越回想越覺得倒黴,我學著淋溼的小動物抖水那樣抖抖因委屈而塌陷的呆毛繼續賣慘,“所以巡林官大人,請您不要小看自己的殺傷能力啊!”
提納裡扶額嘆息,聽氣聲似乎充滿了無奈:
“唉,你現在是在抱怨我打傷了你嗎?雖然你受的實際傷害——背部、腰部和腿部的摔傷似乎都是因為‘不小心’滾下山坡造成的。”
“我可沒有責怪巡林官大人的意思!那些都是戰鬥中的正常舉措罷了。”
我趕緊向我現階段重要的飯票表達衷心感謝,“要不是您發現了我,揹我回來治傷,好心收留我到現在,我可能真變照片掛牆上了也可能連照片都不會有,畢竟先遣隊的犧牲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了。”
提納裡微微皺起了眉,似乎對“犧牲是再正常不過”的話語不太贊同。
他的耳朵彎了一彎,那直直的耳朵動起來就像是小幅度地行鞠躬禮。他最終還是沒對愚人眾的價值觀作出什麼評價,只是道:
“你理解就好。當時你們要帶走海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