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噴火，單手揪住他的衣領，掄起拳頭，久久沒有揮出去。江風吹亂他們的頭髮，兩人對峙著，火藥味漸漸散去，徐亞才頹然地放開家逸。&ldo;算了，那都是你們之間的事，這麼多年了，我也無權說什麼！&rdo;他緩緩地坐下，抓了把糙扔出去。&ldo;很久以前，我就想揍你了！&rdo;

&ldo;我知道！&rdo;謝家逸又拉開一罐啤酒。

&ldo;從你那次在這裡告訴我，來茴成了你的人我就想揍你！&rdo;

&ldo;我知道！&rdo;

&ldo;但我看你那麼高興，知道你想找個人分享心情，雖然你也是想跟我炫耀，我那時想，如果我是你，那德性大概也跟你差不多吧！&rdo;

&ldo;我知道！&rdo;

&ldo;你知道個鬼！&rdo;徐亞又大聲起來。&ldo;早知道你不珍惜她，我當時就不會絕了那份心思！&rdo;

&ldo;你要真絕了那份心思，開始也不會拿拳頭對著我！&rdo;家逸淡淡地一笑。&ldo;話說回來，你當時不放棄又能怎麼樣？來茴又不愛你！&rdo;

徐亞猛灌了一口酒，忿忿地說道：&ldo;這世界真他媽的不公平，我五年級就喜歡她，你和她高中才認識，她竟然捨棄我去追你！&rdo;

&ldo;上小學時你不該欺負她的！那樣，你還有點機會！&rdo;

&ldo;就算我沒機會又怎麼樣，你們不也分手了！&rdo;徐亞望著家逸鐵青的臉，露出一個勝利而慘然的笑。

謝家逸也笑了，兩人像傻子一樣，笑了半天后，他說道：&ldo;最後我們誰也沒得到她！&rdo;

徐亞漫不經心地說道：&ldo;家逸，你說我們這個城市大吧，你和來茴偏又擠到了同一個班，轉身就能看到；說這城市小吧，你們一走散就再也找不到了！我算是明白過來，那時候你們的心都在對方身上，不管這城多大多小，只有那份心，總能找到！&rdo;

現在是都沒那份心了吧？家逸問自己，臉上呈現茫然。

徐亞喝了口酒，又說道：&ldo;你說得對，我真沒絕那份心思，雖然這幾年也沒有多想她，女朋友也交過，來茴卻始終是我心裡的一個夢，就像天上的月亮，高不可攀。既然你們都沒那份心了，我想試試，能不能把心裡的那個月亮摘下來！&rdo;

家逸見他拐著彎兒說了半天，就是想找來茴，腦子裡立刻響起一個聲音催促著：阻止他！阻止他！片刻後，他說道：&ldo;來茴現在是別人的情婦！&rdo;

徐亞驚愕，隨後說道：&ldo;她那倔脾氣會去當情婦，肯定是為了芸姨！我不介意！&rdo;

&ldo;是沒錯，但她的合約還有大半年，你有兩千萬贖她嗎？&rdo;謝家逸知道自己很惡劣，竟然把當初周于謙蔑視他的話用在徐亞身上，然而，為了讓他放棄，再別無他法。

果然，徐亞垂下頭，冷漠的流水聲&ldo;嘩嘩&rdo;地響在耳邊，好半天，家逸才聽到他的自卑的聲音：&ldo;我沒錢，但我可以等她！&rdo;

謝家逸如同被當頭棒喝。後來他們都沒有說話，只顧喝酒，醉得神智不清時，謝家逸抱著徐亞，對著江面大聲喊道：來茴！來茴！月亮作證，我一定會娶你！

徐亞一把推開他，踢他一腳，罵道：別他媽地在我面前肉麻，來茴，這傢伙不是個好東西，考慮考慮我吧！

月牙兒照著江堤，瑩白色的堤壩上，曾經坐著三個學生，喝著從家裡偷出來的啤酒，在月光中交換各自的理想，物換星移，卻只剩罵聲和喊聲沒入江水，湍湍而去，匯入大海，不知道海的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