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掰下開關,電燈並沒有亮起,看來不是跳閘,是保險絲燒了。
方灼主動投案自首:「應該是我的問題,我剛剛用了下這裡的烘乾機。」
嚴烈沒有吭聲,攬腰抱住了她,示意她先跟自己回房間。
方灼順勢貼了下他的手腕。觸手溫度冰涼,對方似乎連汗毛都在顫慄。
進了門,方灼在一側照明,嚴烈從包裡翻出一條乾毛巾,囫圇在頭上擦拭。
適應光線後,他似乎沒那麼害怕了,但還是牽著方灼的手,讓她跟自己一起躺到床上。
密閉的房間,溫度逐漸升高。
嚴烈安靜地躺著,呼吸平緩得像是睡著了。但方灼抬高視線,能看見他半闔的眼睛,正一瞬不瞬地落在自己臉上。
他的眼神並不是那麼平靜,帶著很多方灼不能理解的複雜。
方灼與他無聲對視片刻,問道:「有點熱,我可以開窗嗎?」
嚴烈點頭:「嗯。」
方灼過去推開窗戶,又重新爬回來,在嚴烈枕邊找了個位置,抱著他的手臂躺下。
涼風從視窗吹入,卻沒吹散方灼身上的燥熱,柔和地拂過發梢,消弭在嚴烈撥出的熱氣中。
嚴烈抬起手臂,濕潤的嘴唇貼在她的額頭上,而後扶住她的臉,很認真地吻她。
相似的水氣味道中,有關於嚴烈的存在感越來越濃厚。
他很少這樣跟方灼接吻,溫柔又強勢,繾綣反覆彷彿不會停止。
兩手按在方灼的腰上,小心地摩挲,讓她渾身過電似地發麻。
越靠越近,直到能聽見彼此胸腔內的跳動頻率。
等終於分開時,方灼耳邊全是自己粗重的喘息聲。視線有些朦朧,眸光中起了一層薄薄的水霧。
嚴烈貼在她耳邊低聲問:「我可以行使一下成年人的權力嗎?」
方灼沒聽清楚。手指被他勾住,又被他緊緊握在掌心,理智無法思考,聽他又問了一遍,也模糊問道:「你說法律賦予你的嗎?」
嚴烈說:「有一部分需要女朋友的賦予。」
方灼定定看著他,抬起下巴,在他臉上親了一下。
嚴烈的呼吸聲倏地變沉,他坐起身來,跨坐在方灼腰側,將身上的衣服脫了。
「方灼同學,我說過了吧?」嚴烈從抽屜裡拿出東西,喉結滾了滾,最後剋制地提醒了一句,「我本來就居心不良。」
嚴烈俯下身,還未乾透的髮絲落在方灼眼皮上,她下意識地閉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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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早,方灼意識朦朦朧朧的,過了生物鐘後,一直在半夢半醒的狀態。
她知道嚴烈起床,收拾了下房間,又出了趟門。
不知過了多久,光線突然明亮起來。方灼睜開眼睛,看見嚴烈站在床前,拉開了窗簾。
方灼揉了揉眼睛,靜躺著緩神。
嚴烈側躺在床上,兩手環住她,說道:「起床,吃飯。」
方灼皺了皺眉,沒有出聲。
嚴烈又問:「今天要出去嗎?」
方灼轉過身,伸手在床頭摸索。嚴烈主動將手機遞給她。
他們犯了一個最大的錯誤,沒有看天氣預報。
而方灼的運氣從來不會讓她失望,她選到了最不幸的幾天。
「都下雨。」方灼咳了一下,聲音還有點啞,「不想出去。」
嚴烈說:「那就不出去了,我在這裡陪你。」
他說完很高興的樣子,用下巴抵著方灼的肩窩,悶悶笑了兩聲。
下午,方灼還是起床了,翻出之前制定好的旅遊計劃,跟嚴烈一起去海洋館。
行程被迫打亂,但並不重要。嚴烈在二十歲的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