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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腰上的手緊了一點,楊驍低下頭,他的另一隻手被我引到了琴鍵上。
「會嗎?」我問。
「比你次一點。」他謙虛地說。
「沒關係,我會帶著你。」我的指尖微微用力,室內環繞起的音樂沒有一個人時的瀟灑,是兩個人相互地牽絆。
他不陌生,很快找到了節奏,找到了感覺。沉默是對音樂的尊重,專心是對情感的忠誠。
悲傷的旋律在上空盤旋,沒有觀眾和舞臺,藍調的燈光退散,優雅不復存在。
我無所顧忌,無所憂慮,再不感傷。
因為曲終,人也不再散。
而我低估了他,他完全不需要我的引領。
我第一次看見他彈琴,我想說,如果當年他觸碰鋼琴,或許音樂老師,就不會將我當做唯一的作品。
他那般虔誠地演奏著,全神貫注,不敢懈怠,彷彿手底下的琴鍵是神聖的使命。
我也不再遊神,陪他陷入音樂的漩渦。
要他如何陌生呢?要他怎麼忘記呢?
這是十七歲那年,他愛上我時,在心底敲打了無數次的《綠袖子》啊。
(完)
作者有話要說:
「愛不會憑藉幾次心碎就喊停。」
謝謝觀閱。
第101章 番外一
「還沒和好?」
推開門,周志走進來,看見煙霧繚繞的房間裡坐著的楊驍。
他已經好幾天這樣了,周志也聽到了一些風聲,知道出了什麼事。
他坐在楊驍對面的桌子上。
「別抽了。」周志一把奪過楊驍手裡的香菸,給捻碎了,烏煙瘴氣的,一會老闆進來看到肯定又要臭罵他們了。
「你能不能滾?」楊驍不耐煩地抬起眼,手邊沒東西,否則他肯定給周志一個痛擊。
他情緒平靜不下來,已經四天了,四天裡一副不人不鬼的樣子,家也不回,學也不上了,泡在博萊,球又不碰,只會癱在這裡抽菸。
「愛情這杯酒,誰喝都得醉。」周志調侃地說,「不過你楊驍能醉成這樣,我也沒想到,大幹部可真有手段,把你迷的團團轉。」
楊驍向後一靠,並沒有發表意見,周志像在自言自語。
「你幾天沒見他了?」周志問,當然,回應他的是一片寂靜。
「行,我不問了,但是我想說一句,」周志說:「我是跟咱這個幹部孽緣不淺,但是學校裡傳的那事,我不信。」
楊驍仍舊低著眼睛,並沒有抬頭。
周志繼續說:「我不是在為溫知行說好話,我跟他不對付你知道的,我只是說句公道話,溫知行這個人,很正。」
楊驍抬起了眼睛,似乎聽到了什麼有趣的話題。
周志說:「別看我啊,我說的是正氣的正,不是他長得有多正。」
「他長得不正?」楊驍犀利反問,眼裡是你敢否定我就掐死你的陰狠。
「還行吧。」周志摸摸鼻子,不自然地說,說正人家男朋友不舒服,說不正他也不舒服,周志不想被盯上,現在楊驍的脾氣可躁,什麼時候爆炸都說不定。
「骨子裡帶的東西,」周志想起什麼,「有些人你感覺得到的,那個磁場,他看我的時候那凜然正氣,我是不會覺得他能幹那樣的事。」
楊驍這些天冷靜了一些,他也知道自己的行為過激了,那天他的眼睛好受傷,藏著好多的委屈,可是自己太衝動,太執拗於眼前了,根本沒去在乎,現在他想起來也有一絲懊悔。
「你作為人家男朋友,最該相信他的人是你才對,這話需要我來說嗎?」周志說:「有那麼難想通嗎?」
「不是,」楊驍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