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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紀司南把口紅不知道第幾次擦歪後,她終於明白這樣是行不通的。葉茯苓滿心疲勞,放下手中的東西,繞到了紀司南的身後:「你塗得不對,而且說話的時候笑起來太假了。」
說完,她在紀司南身後一手按著紀司南的肩膀,另一隻手拿起一根口紅:「你看我怎麼給你塗。」
鏡子裡,高大的男人彎下腰,把頭輕輕貼在女人的耳邊,他按在女人肩膀上的手向上抬起溫柔捏住了女人的下巴,操縱口紅流暢滑過女人嘴唇。
「學會了嗎?」低沉的聲音帶著魅惑:「笑一笑?」
紀司南看著鏡子,灼熱的呼氣刺激著他的耳朵,讓他從頭到腳開始顫慄。他一動不動,覺得鑲著金邊的鏡子就像是油畫框,畫裡的人明明是他自己,又不是他自己。
他勾起嘴角。
「不是這麼笑。」口紅被放在桌子上發出一聲響,骨節分明的修長手指抵在了他的臉頰,輕輕向上推去,那動作又溫柔又不容拒絕。掌心的灼熱感透過面板慢慢延伸,帶動了他的心跳。
紀司南聽到自己的心跳聲如雷。他被原本屬於自己的身體圈在懷裡,被像牽線木偶一樣操縱著,他能體會到身旁人熟悉的氣味和溫度。奇異的感覺在他心裡升騰起來,這感覺不能說好也不能說壞,他從未體驗過。
二人的身體離得太近了,姿勢又曖昧至極。紀司南頭皮發麻,重重咳嗽了一聲,一把推開葉茯苓:「我去個洗手間。」
葉茯苓想,她忙了快一個小時,教了紀司南無數次,現在連一個片段都沒拍出來,他竟然還好意思上廁所!她坐在鏡頭後,有些沮喪。她開始懷疑自己的這個決策是否真的行得通。
紀司南從廁所裡待得時間有些久,葉茯苓剛想去問他一聲,他恰好從廁所裡走出來。
「重新開始吧。」葉茯苓調好機器,和紀司南相對而坐:「大家好,我是你們的茯苓。」
「大家好,我是你們的茯苓。」紀司南學著她的樣子,對著鏡頭揮手。
「再笑一點,歪頭幅度大一點。」葉茯苓站起身,剛要去再次手把手的指導。她的手指還沒觸到紀司南,就見紀司南一個閃身躲了過去。
「等等!我自己再來一次!」紀司南眼睛死死盯著她的手尖,生怕她摸上來一樣。
葉茯苓:「?」
她只好坐回,就見紀司南突然像是找到了狀態,笑容變得大方起來,歪頭的動作突然也不扭捏了。葉茯苓眨眨眼,似懂非懂看著他,以為他突然開了竅。
紀司南額頭上浮出一滴汗。他也不知道他在躲什麼,但被迫躲著,顧不上羞恥心和沒用的自尊心。當他放開一次,接下來的拍攝就容易了很多。
葉茯苓不要求他真的能夠還原自己,只需要一些看得過去的鏡頭。她剪輯時可以多展示口紅套盒,儘量讓觀眾忽略不自然的感覺。她和紀司南忙了一上午,終於拍完了最後一個鏡頭。
葉茯苓回看了一下重點的鏡頭,還是很滿意的。她喜笑顏開舉起了自己的手,想和紀司南擊掌,誰知紀司南並沒有和她擊掌的意思。
「紀總,擊掌!」葉茯苓突然走上前一步。
紀司南下意識退後一步。
葉茯苓疑惑地看著他,又向前一步,紀司南也隨著她後退一步。
葉茯苓站在原地想了幾秒,她想到紀司南匆忙去衛生間後就突然開了竅,頗像被逼上梁山時的獨孤一擲,又想到去衛生間前,她環著他的身體手把手教他塗口紅和笑,恍然道:「紀總,你怕我碰你?」
「哎?我摸的是我自己的身體,你怕什麼啊?」葉茯苓沒憋住樂了,她看著紀司南滿臉警惕和抗拒,玩心大起,故意一把扯住紀司南的手腕,像極了在調戲良家婦女。
「葉茯苓我警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