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微莫忘 番外(第2/3 頁)

門，見她意已決清和仙尊知曉不必勸，只能隨她去。

莫忘曾經邀她一窺未來，可看著人們在血泊中掙扎，哀嚎，反而更加堅定了她下山的心，哪怕如蜉蝣朝生暮死，多活一日也好，更別說是百年。

她毅然決然離開宗門，下山後改名為玄微，扯起長公主的旗幟，收攏殘餘部將，打出如今的玄月盛世。

她行軍打仗途中，多次九死一生，命懸一線好在總能化險為夷。

得勝還朝之時，遠遠就能看見，遷移到玄月國的紫雲寺恢宏的大殿前，一位僧人靜靜佇立，手持佛珠，眺望遠方。

她騎著高頭大馬從紫雲寺下過時，抬頭恰與他對視，這一回是他先移開目光，二人也算擦肩而過了。

光復玄月後，她扶持公主的子孫上位，閒來無事回凌霄宗小住，恰巧遇見他前來拜訪清和仙尊，於是寤寐思服的疑惑終究想要個答案，可欲語淚先流。

顫抖著問“你可曾對我有過……半分的男女之情……”

莫忘捻著佛珠的動作加快，嘴裡仍舊念著高深玄奧的經文，未曾直接回答，避而不答就是最清楚的回答。

因為，出家人不打誑語！

可惜那時的她，還不明白。歸澈的出現令她好笑又心疼，那一刻她看著懷裡的小師弟不免有些神傷，願他的以後能順遂平安，人生如棋，一子下錯，滿盤皆輸。

後來國主召她回宮議事，竟是要她帶隊屠殺慶海族，取得那雙可窺未來的眼睛。

她堅決不同意，據理力爭之下，大祭司將她囚於紫雲寺，同時對外傳言，夜窺天象，以公主為祭，可佑玄月萬年。

她孤身擅闖皇宮，立於朝堂之上，劍指國主將他們從上到下罵的狗血淋頭，然而眾位公主，依舊逃不了祭祀之命。

此後，各位公主人人自危，膽戰心驚，她知道玄月氣數不足百年了。

因著連年征戰，她渾身上下傷痕累累，飽受疼痛折磨折磨。

一直未曾好好休養過，導致沉痾難愈日漸消瘦，囚於紫雲寺期間，莫忘時常不言不語替她療愈舊疾。

她則是抄寫經文，唸經禮佛，替無辜死去的百姓祈福，至於她自己，殺孽太重已經不求轉世往生，哪怕入地獄也是她該得的。

一日，她前往莫忘房中取經文，卻在經文旁看見厚厚一沓的，抄寫好的經文裡，看見露出一角的名字。

她心生疑惑，撥開遮擋其上的書本，映入眼簾的是密密麻麻，字跡工整的經文，落款卻是她的名諱。

她偏頭看向一旁的銅盆，裡面是燃盡的紙灰，黑色灰燼中隱約可見落款。

這數百年來，他抄了多少又燒了多少，采薇已經不敢細想。

曾經那個跪在大雄寶殿下，死守規矩，說什麼也不願吃她偷偷留下的齋飯的小沙彌。

如今卻當著佛祖的面——張張經文落款采薇，欺上瞞下卻是為誰。

這一刻，她知道那個未盡之言的答案了，這些日子以來，為何他的房中夜夜秉燭天明，此刻也真相大白。

之後她回到公主府，他在紫雲寺二人十天半月未曾說過一句話，一直維持著普通好友間的界限，卻已然心照不宣，直到凌歸澈的到來。

她看向那位綠瞳的異族少年，第一眼時已經知曉，玄月終將亡於他手。

接著幾人一同上紫雲寺禮佛時，莫忘也曾顧及她對玄月國的情誼，特地藉著抽籤隱喻，此舉未必能得善終，然少年意已決。

莫忘曾在她養傷期間同她說過隻言片語，

她送凌歸澈的楓葉上有自己的一半神魂，為的就是希望在此後的大戰中，替他擋過一招半式，也算是師姐最後一次護他。

她虛弱的躺在床上，本就雅緻的臉，面色更加蒼白不時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