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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些日子,摘星閣裡頭多出了一條惡犬,那惡犬十分凶煞、見人便咬,傷了許多侍衛,惡形惡狀堪比猛虎。」風聞子皺著眉,倒真有些痛心的模樣。「那些宮人不得以,求到了貧道的面前,希望貧道能作法,降伏這條惡犬。」
「哦?還有這樣的事?」姬回笑著問。「朕還沒聽人說過。」
「正是,」那風聞子見眾臣都側耳傾聽,說話愈發慷慨激昂起來了。「貧道原本想出手,卻不想那惡犬原來是有主人的,縱狗行兇不說、且蠻橫無理,當日傷了好幾位侍衛,若不是貧道護著,只怕要鬧出人命來的。」
下頭方秋棠聽的目瞪口呆:「這老小子是個顛倒黑白的人才啊,連一條狗都說的這樣激情澎湃。」
宋玄道:「你聽他這說話的套路,不覺得熟悉嗎?」
方秋棠想了想,一錘道:「他原來不會是說書的吧?這都快趕上武松打虎了。」
宋玄笑了起來。
果真天底下騙子大都是一個模樣,如風聞子這樣的危言聳聽、添油加醋,三分奇說成十分險,也算是騙子們的看家本領了。
上頭風聞子正說著呢:「那狗的主人,正是近些日子搬進摘星閣裡頭的宋先生。」
眾人譁然。
他們早就聽聞過,新出現在摘星閣的宋玄宋先生,備受帝王的青睞。
姬回的身邊即將出現下一個天師親信,這件事並不是秘密了,如今一新一舊兩天師鬥法,著實是博得了不少的眼球。
有不少人在位置上對著宋玄指指點點、竊竊私語。
姬回問:「宋玄,當真有此事嗎?」
宋玄起來,斂了斂衣袖,垂眸答道:「或許是有。」
他又感覺到了姬雲羲的目光,讓他愈發的想要迴避。
「什麼叫或許是有?」姬回被他說的話弄的有些怪異。
「某的確是有一條狗,也的確是與大天師發生了一些衝突。」宋玄不急不忙的解釋。「只是過程與大天師所說有些出入。」
這下眾人就都停杯投箸,全等著看好戲了。
「怎麼,你是說我誣陷你?」那風聞子怒目圓睜,一副被汙衊的震怒模樣。
「不不不,」宋玄露出了一個略微嘲諷的笑容來。「某隻是覺得,大天師的修飾太過了而已,這件事還是很簡單的。」
「只不過是大天師加上一群侍衛,被一條狗欺負了而已。」
「噗」
這話一說出來,方秋棠險些沒忍住,把嘴裡的酒水噴出來。
下頭的官員也都是忍了一半,想笑又不敢笑,氣氛十分古怪。
偏偏宋玄還補了一刀:「若是大天師氣不過,某便代二狗,給您賠個不是,想來一個畜生,也不是有意跟您過不去的。」
方秋棠這下是徹底忍不住了,悶在臂彎裡笑得發抖。
他早就知道,宋玄比誰都會抓事物的重點,只是不願說罷了,一旦惹急了他,是沒幾個人能說得過他的。
也是這風聞子倒運,撞在了宋玄狀態不對勁的時候,連一星半點的溫和都沒剩下,損起人來是連個髒字都沒有的。
連上頭的姬回都忍不住笑了。
那風聞子似乎也是意識到了不對,被憋得臉紅脖子粗,強行辯駁道:「那狗分明是受你指使——」
「就算如大天師所說,我指使二狗去挑釁大天師,沒想到大天師連一條狗都處理不了。」宋玄說話語氣仍舊是不急不緩的,臉上的表情卻淡淡。「聽聞大天師是以降妖鎮魔為己任的,原來是隻能降妖,不能降狗。」
眾人又是一陣笑,可笑著笑著,漸漸琢磨出不對味兒來了。
此事明明是風聞子前來告狀,陷宋玄於險地的。可不知道為什麼,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