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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業，有您的榮耀，有您施展才華的一片天地嗎？為什麼要回上海？&rdo;東方竹直截了當地問。

蕭笑天迅速避開東方竹驚訝、疑惑、執著的目光，頓一頓，回答說：

&ldo;我家在上海，妻子在上海，女兒在上海，所以我得回上海。&rdo;

&ldo;噢！……&rdo;

一陣沉默。

東方竹拿起一個橘子，迅速剝開皮，還沒有剝完就停下了，把橘子又放回原處。

&ldo;蕭廠長，&rdo;東方竹打破沉默說，&ldo;您在這兒幹得很出色，很讓人羨慕，您可以把家搬過來，把您的妻子和孩子都接過來啊。&rdo;

&ldo;這工作我做了七年，我妻子不同意，她不想離開上海。&rdo;

&ldo;哦，這麼說上海有她要拓展的事業。&rdo;

&ldo;沒有。她就是不想離開上海。&rdo;

東方竹突然無話可說。

又是一陣沉默。

&ldo;你怎麼不說話？&rdo;蕭笑天望著東方竹問。

東方竹很懵懂地搖搖頭。

蕭笑天露出了一絲自嘲的笑容說：

&ldo;你是不是不能理解我妻子為什麼要這麼做？&rdo;

是這樣的。但是東方竹不想回答他，她迴避了他的目光。&ldo;不怕你笑話，我也不能理解啊。&rdo;蕭笑天收起笑容，清了清略有些沙啞的嗓子繼續說，&ldo;我離開上海的第二年，我妻子就跟我說，要麼回上海，要麼離婚。&rdo;

&ldo;離婚 ？！&rdo;

東方竹一聲驚叫。

……

五

蕭笑天獨坐在辦公室裡，似乎一籌莫展。

一個多月的市場考察，發現了不少問題，也的確像東方竹所說的那樣，他們的服裝產品，無論是樣子還是面料已經大大落伍。東方竹建議停止製作中山裝，應轉產製作西裝。

然而時下，尤其是北方城市身著西裝的人極少。在這裡，中山裝、軍服樣式的服飾普遍受到人們的青睞。西裝顯然不被大眾所接受；但蕭笑天還是被東方竹的市場前景、發展趨勢的分析所折服。經過一番爭論，他採納了她的建議，並讓東方竹具體負責。

儘管如此，這件事卻讓蕭笑天感到有點沒面子，因為他覺得他也算是個小有名氣的企業家，而東方竹卻毫不客氣地說他沒有超前意識，缺乏改革勇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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