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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知道&l;亢龍，有悔&r;嗎？&rdo;

&ldo;知道。&l;巨龍飛升至極頂，必遭困厄。&r;不過，聖人孔子是這樣解釋的：雖然身份尊貴，但是由於高高在上而失去了根基，使自己實際上失去了權位；雖然地位崇高，但是由於接觸不到下層，使自己實際上失去了百姓；賢明的人由於身居下位而無法輔佐他，所以輕舉妄動必遭困厄。笑天，看你的樣子，你對這個話題並不感興趣，為什麼要提起？&rdo;

蕭笑天避開東方竹投過來的目光。

&ldo;好了，&rdo;東方竹又說，&ldo;我們還是談談工作吧。笑天，你還是看看我寫的那個調查報告，真的是你急需的。經過這次考察，我又有了新的想法和思路，改天我要和你好好談談。&rdo;

&ldo;……&rdo;

&ldo;笑天，你怎麼不說話啊？&rdo;

蕭笑天像一個悄然漲足的氣球，猶豫不決的話，一下子迸發出來：

&ldo;東方，我想‐‐我想我們可以是非常好的同事，但是，我反覆考慮過，我們做夫妻不太適合，我們還是分手吧。&rdo;

&ldo;你說什麼？&rdo;

雪落無聲 第四章(15)

東方竹愕然地望著蕭笑天。

蕭笑天不語。

蕭笑天冰冷的臉色越發蒼白起來。

其實，蕭笑天沒有想這麼快就把話說出來，他想和東方竹再適應一段時間。現在看來，他做不到。

他真的做不到。

&ldo;這是為什麼？是因為你說過我太能了嗎？&rdo;東方竹話到嘴邊，又強行嚥了回去。

她想，她不需要問為什麼？愛是雙方的，既然他已經提出來，還有必要問什麼原因嗎？即使他有一萬個理由，在她面前都是蒼白的……

這是定數。

難道不是嗎？

東方竹轉臉機械地望著這一片松林，她還能嗅出松油的味道。她不會忘記，記憶裡的那一天，她和他就漫步在松林中，和眼前的這片松林一樣，就在有陽光投射的地方，就在這松針鋪就的地上，他擁抱了她……他們相愛了……他灼熱的愛，快把她燙傷了……

從此，她把自己徹底交給了他……

彷彿就在昨天……

然而今天……

東方竹微微哆嗦了一下。

一切都結束了。

她彷彿還沒有來得及去編織能夠接受它的背簍。

東方竹茫然地站起來，在她正要離開的時候，蕭笑天卻彎腰從那個大旅行包裡，拿出一個精製的黑色小皮箱放在石桌邊，然後開啟，對她說：

&ldo;這兒有五十萬，是我的全部積蓄，你……你留著，算是我的一點補償吧。&rdo;

蕭笑天的聲音有些微弱，他顯然為自己的這番做法感到後悔，然而話已出口就像潑出去的水，只好就這麼錯下去了。

東方竹果真打個寒戰，難過地搖著頭，她彷彿想說什麼，但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喉嚨裡像有一塊棉團堵在那兒……

她感覺自己十分柔弱，她望一眼蕭笑天，彷彿一切都突然變得陌生起來，甚至有一絲的害怕與恐懼，她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她伸出顫抖的手，一把抓起揹包，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