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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掉就掉吧,他不喜歡貓糧。」嚴律看著何書墨一聽見吃貓糧,那如臨大敵的模樣,就想起他上次一邊被自己罰的時候,一邊大口大口吞貓糧,一邊噎得直打嗝的委屈模樣。
「律哥也太慣著貓了。」高簡笑起來,卻很識時務地沒有繼續這個話題。
兩人一貓在房間裡坐定。嚴律點了幾道招牌菜,特意避開了海鮮,又把選單遞給高簡:「不知道你喜歡吃什麼。」
高簡的目的自然不在菜上,象徵性地加了一道,便放下選單:「律哥這些年好厲害啊,我才剛讀完博,還沒步入社會,律哥的公司都已經開得頗具規模了。我當年就覺得,你聰明沉穩,比我們這些同齡人要成熟,將來肯定會很優秀。」
「過獎。」嚴律淡淡地說:「只是運氣好,趕上了機會。」
菜陸續上來的間隙,高簡與嚴律寒暄了一下近況。高簡的母親是大提琴家,父親是個編劇,算得上藝術世家,他出國後主修的也是藝術史,準備一邊寫點東西,一邊在大學當個教藝術的老師。
嚴律沒有提自己父親把自己認回家那一段,只是簡略地說了高三接觸了一個做影視娛樂的朋友,問他借錢創業的事。
因為下午還要工作,兩人只喝了一點紅酒,高簡僅喝了兩杯紅酒,臉就紅了:「我酒量很差,一般在外面都不喝酒,但是看到律哥太開心了,忍不住想喝一點。」
「不能喝就少喝點,一會我找司機送你回家。」嚴律給高簡倒了茶。
「律哥,我以後,還能來找你嗎?見到你真的好開心。」半醉的高簡似乎沒了先前的拘束,說話也變得大膽而直白起來。
嚴律看了對方幾秒,忍不住問出一個盤亙在他心底多年的問題:「你當初轉學,是因為我那□□你發火嗎?」
「律哥朝我發火,什麼時候?」高簡卻忘了一樣,茫然地看向嚴律。
「你不記得了?」嚴律又問:「那你當初為什麼生病,之後又突然轉學出國?」
「生病是老毛病了,我腸胃一直不好,那陣突然病情加重,住院了。後來父親聯絡了國外的醫生,直接給我辦了轉學,等我病情穩定下來,才告訴我。」高簡有些奇怪地說:「我記得因為你沒有手機,我拜託了其他朋友告訴你,他們沒和你說清楚嗎?」
沒說清楚?不,應該是刻意不說清楚。
第25章
嚴律還記得他第二天回到學校,發現高簡的位置空了,老師說是生病住院,高簡的朋友便議論著,煞有介事地說高簡是被他昨天那副凶神惡煞的樣子,嚇得發起高燒。他在茫然與自責中,等了兩個星期,想等高簡康復後,同他道歉。沒想到,等來的確實高簡最要好的幾個同學,氣勢洶洶地圍上來,對他說:
「高簡為了躲你,轉學去國外念書了。」
「都怪你,高簡再也不回來了。」
「高簡對你那麼好,你還罵他,你這樣的人,活該沒朋友。」
……
嚴律突然覺得輕鬆起來,過往的糾結都彌散在空中,只剩下飯菜的香氣,和手邊的貓,顯得格外真實。不是就好,他終於不必為當年的失言而感到愧疚。
「後來身體好些了嗎?」嚴律問。
「嗯,這兩年已經很少犯胃病了。只是一日三餐要定時,不能吃太辛辣刺激的食物。」高簡不知道嚴律那些糾結,兀自因為嚴律一句關心,而在心底歡喜著。
他裝作不經意地品著湯,問出心裡最在意的問題:「對了,律哥現在,還是一個人嗎?」
「不是。」嚴律的回答,另高簡心裡一緊。
「那……」高簡嘴角僵硬地笑著,想知道嚴律那位幸運的戀人是誰,但只要嚴律沒結婚,他始終認為自己是有機會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