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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嚴律抬起的手卻輕輕落在他頭頂,久違的,溫暖又輕柔的撫摸,帶著安撫的意味:「鬧夠了?消氣了嗎?」
「喵?」何書墨疑惑地抬頭,他怎麼沒生氣?
「從哪弄得沙子,似乎還有些鋸末,是沙袋?」嚴律的聲音笑意不減:「你這發脾氣拆家的毛病,跟我學的?」
何書墨沒吭聲,仍舊疑惑地看著嚴律,卻也沒再躲開他伸過來給自己順毛的手。
「我們和好?」嚴律從口袋裡掏出一根紅色的編織繩鏈,中間墜著一塊金屬牌,正面是個貓頭,反面寫著「小皇上」三個字,繩結並不像機器編織的那樣平順,而是有地方粗些,有地方細些。嚴律扯住繩結兩端,展示給何書墨看:「助理說,禮物要親手做的才有誠意,我第一次編這種東西,不太好看。」
何書墨覺得,荀良駿可能在趁機偷偷捉弄他的老闆。畢竟編手繩這種事情,似乎是初中女孩特別喜歡做的。不過雖然繩結看起來有點粗糙,但以嚴律的脾氣,能用工作時間給自己編禮物,的確說得上很有誠意了。至少他自己是絕對不會耐著性子給誰編這種東西。
和好?何書墨歪著腦袋,想不明白嚴律怎麼又不生氣了?但看在嚴律這麼有誠意的份上,他就勉為其難答應好了。何書墨打定主意後,快樂地把腦袋往嚴律手底下一紮,示意嚴律給自己戴上銘牌。
嚴律的手繞過貓咪的脖頸,把繩結在頸後扣好,長度剛合適。何書墨用爪子撥了撥胸前金色的銘牌,臭美地跑到門廳的穿衣鏡前,左照照,右照照。紅色的繩結金色銘牌和白色的貓毛顏色還挺搭,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何書墨現在一身沙子,看著髒兮兮的。
嚴律打了個電話給助理:「幫我聯絡個家政,來清理一下衛生。」
「清理衛生?」在晚上接到嚴律電話的荀良駿心裡咯噔一下:「不需要維修隊嗎?」
「不用,我沒拆家。」嚴律知道自家助理在想什麼,半開玩笑地回答道:「小皇上拆的,不過他破壞力比較小,打掃一下衛生就可以了。」
荀良駿:「……好的。」不是,正常人家寵物拆家都得打一頓,或者至少罵幾句吧,怎麼聽您這口氣還挺自豪?
掛了電話,嚴律先把貓身上的沙土擦乾淨,又下廚做了一桌子好菜,荀良駿帶著家政到嚴律家裡時,一人一貓圍著桌子吃得開心,不由感嘆:他家老闆自從養了貓,整個人畫風都不對了。這貓鬧脾氣撓人還拆家,都是嚴律自己慣得。
兩人和好以後,何書墨又恢復了跟著嚴律上下班的日子,在辦公室裡,吃最貴的零食,睡總裁的沙發,除了脖子上多了個銘牌,其他一切如舊。
喜愛值在前幾天漲的很快,有時候只是日常的互動,就會突然蹦出提示,喜愛值加五加十,可是過了五十以後,卻增長卻陷入停滯。
何書墨自己估計這五十點喜愛應該是前期的積累,在這個任務裡慢慢反饋出來,而後面的則要自己重新爭取,找到能觸動嚴律的點。
這天上午,何書墨剛跟著嚴律走進公司大門,就見前臺的漂亮姐姐快步迎上來,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怎麼了?」嚴律停下腳步。
「總裁,公司來了幾個人,說您母親欠了他們的錢,他們是來要債的。」前臺小心翼翼地說。公司裡早有流言,說老闆和家裡人關係不好,一些高層也說過,老闆似乎都是一個人住,而且很忌諱別人探聽他的家事。
「人呢?」嚴律的臉色立刻沉下來。
「我怕他們鬧事,讓保安帶到保安室了。」前臺似乎有點怕嚴律,低著頭小聲說道。
「做得很好,麻煩了。」嚴律表情比平時更冷肅些,淡淡點了點頭,抱起貓朝保安室走去。
「喵。」何書墨用尾巴捲住嚴律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