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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爾,也就是鬍子拉碴的。聽了後,好像已經對敗仗徹底麻木了,無所謂的笑了笑,&ldo;你難道不應該為剛才先謝謝我嗎?&rdo;
&ldo;少廢話。薩沙他們在哪?我們下一步去哪?應該是往哪繼續逃跑。&rdo;我故意把逃跑兩個字加重了語氣。
保爾聽了也不生氣,還是笑了笑,對地上吐了口吐沫說:&ldo;首先我得先糾正一下,我們是撤退。不是逃跑。然後,薩沙他們?我們一會就會見到他們。之後從這裡離開達吉斯坦,去車臣。&rdo;
哈!車臣!只要稍微關心點國際新聞的人就不會對這個名字陌生。在某個時期車臣幾乎就是混亂殺戮的代名詞。
該死的!我突然很想回家,非常的想。自從來到這裡‐從達吉斯坦一路的敗退,被俄羅斯人追著打。他們有坦克,雖然車臣人也有。但是面對蘇-25,坦克就是個笑話。俄羅斯人不僅人多,裝備更多。他們喜歡這種擺開陣勢面對面的打法,幾次被他們咬上沒一次不是付出相當的代價。
他們飛機炸,炮彈轟。還是遠端的重炮。想反擊對方炮兵的機會都沒有。
等輪到步兵和坦克來的時候,車臣人已經人仰馬翻死傷過半。接著就是被包圍,然後拼死突圍,又被追上,又包圍,再次突圍。就這樣人越打越少,士氣低落人心渙散。就剛才這樣在跑路的路上被伏擊或者遭遇俄軍被打的一敗塗地已經有三次了。
我們這夥被僱來的人也死傷慘重。剛開始來的時候有三十來個,而現在活著包括我和保爾在內還有十七個。我雖然和他們接觸時間不長,但我知道他們都是不錯計程車兵,都是老兵。他們來自東歐的好幾個國家,有烏克蘭的,立陶宛的,波蘭的,據說還有芬蘭的,不少退役於各個國家的精銳部隊。
但在嚴重的武器差距面前,個人的作用已經被無限縮小。這樣的差距就是打的你抬不起頭,讓你發揮個人的作用前先付出慘重的代價。
看著林子外那一片狼藉,心裡想著剛才這次我們這夥人不知道又會失去幾個人。真希望眼前的這一切都是在做夢。現在想想以前當兵時還他媽渴望能參加真正的戰爭,在證明自己價值的同時還能撈到不少佣金。可現實遠比我想像的要恐怖的多。我這還是當過兵的,這要是在以前沒當兵那會兒,這架勢非把我嚇得大小便失禁不可。
但是就算真的大小便失禁也救不了我了。我現在就在達吉斯坦。之後如果這一路上還能活著,那麼將出現在車臣。繼續受僱打這該死的被世人稱之為第二次的車臣戰爭。
我在這裡幾個月除了一身各種傷痕,還有那不知道有沒有命去花的佣金。還得到的也是目前唯一有用的,就是一個讓我奇怪的感覺,這種感覺就是遇到危險前奇怪的感覺。就像有隻狼在你旁邊草叢裡盯著你,讓你後脖頸子發涼。
最奇怪的是每次有這感覺,都會發生什麼,總之不是被伏擊就是被包圍,很準的感覺。而正因為這感覺我每次突然對他們說&ldo;小心&rdo;,&ldo;不對勁&rdo;,他們認為我總神神叨叨的,給我起了個外號:&ldo;吉普賽人&rdo;也就是外國經常出跳大神算命的一個流浪名族。
&ldo;嗨!你看夠了嗎?我們該走了。薩沙他們在叫我們呢。我們得和他們匯合。俄羅斯人很快就會集結完畢繼續貓捉老鼠。&rdo;保爾站起來拍打著身上的泥土,指了指著不遠處的一幫人。
我看著他的這個動作不禁覺得好笑。因為根本不用拍什麼泥土,他那張臉已經髒到都不怎麼能看出他是個來自烏克蘭的白種人了,還拍個屁。
我拿起槍沒說話,跟著他往林子的深處走去。我回頭看了看林子外的俄羅斯人,雖然如預料中沒有追進來,但我有種預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