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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他逐漸恢復了意識,可眼前卻依舊是一片黑暗,眼皮子沉的他無法掀開,更讓他覺得無力的是,渾身都很沉重,如同被一塊巨大的重石壓著般難受。
迷濛中,他似乎隱隱約約看到一個修長的身影站在前方不遠處,背對著自己,卻始終猜不出來是誰,也睜不開眼。
後來,他架不住睡意,再次沉睡了過去。
再次醒來,他的眼皮子雖然依舊沉重,卻好歹是能睜開了,卿硯抬起手捂著脹痛的頭,卻牽出一連串清脆的金屬碰撞聲,低頭一看,自己的手腕和腳踝,居然都被一條細長的鎖鏈給扣住了,銀白相映,煞是漂亮。
他頭疼的揉了揉額角,抬起頭掃視了一圈四周,發現自己……
居然,在一個籠子裡???
籠子!
這個籠子不知道是什麼材質所造,一個個銀色的籠杆將卿硯如一隻困境之鳥般關的死死的,顏色和自己手上的鎖鏈還挺搭,佔地也挺大,幾乎佔據了整個房間的一半,背面靠牆,有一個小型洗手間和浴室,籠子內簡簡單單,只有一張床還有一些吃的喝的,另外有一臺通訊器,估計是給他解悶用的。
不得不說,卿硯雖然渣,但他的那些前任對他都是真的好,即使是被逼黑化了關他小黑屋,這小黑屋也一定會建的讓他住的舒坦。
卿硯桃花眼微微彎起,輕笑道:「蕭塵還挺會玩兒,沒想到,第一個成功把我關進籠子的,居然會是看上去最禁慾最冷情的他……」
hhhh:「報應,你虐他的時候,可是一丁點兒都沒手軟,這都是報應……」
卿硯勾勾唇,似笑非笑道:「寶貝兒,你很幸災樂禍?嗯?」
hhhh:「我什麼都沒說!」卿硯懶得理它,開始在房間裡尋找蕭塵的身影,卻發現這人居然不在屋內。
他想起自己昏迷之時迷迷糊糊看到的那道身影,應該就是蕭塵了。
現在估摸著是有什麼事吧。
卿硯揉了揉有些酸脹的眼睛,輕嘆一聲,繼續趴回了床上,閉眼補覺。
這藥性有點大,他現在還渾身沉重呢。
再次恢復意識的時候,卿硯還沒來得及睜開眼就感覺到自己的唇瓣上似乎有什麼東西,冰冰涼涼的,像是清冽的薄荷,他難耐的悶哼一聲後,就感覺到唇瓣上的觸覺突然間消失了。
他艱難的睜開雙眼,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氣質清冷的蕭塵正坐在床邊淡淡的看著自己,眸子裡沒有一絲溫度,語氣冷漠道:「醒了?」
卿硯長卷的眼睫顫了顫,黑亮的眸子裡染上一絲迷惘,唇瓣微微紅腫,讓他多了些可人疼的味道。
他這是在做夢嗎?居然會夢到蕭塵在吻自己?
經歷了這麼多事後,蕭塵怕是見都不想再見到自己了,做個夢也好。
卿硯自嘲的扯了扯嘴角。
既然是在夢裡,那麼隨心放縱一回又何妨?
他猛地將蕭塵拉下重重地吻了上去,閉上眼發洩的啃咬著,如同身陷無盡沼澤中,渾身透著一股濃烈的絕望與悲哀。
蕭塵被這突如其來的動作打了個措手不及,更讓他感到心慌的是,對方傳遞過來的那種深刻的情緒,就如同一個站在懸崖邊的人,隨時都有可能跌落萬丈懸崖,摔個隨身碎骨。
就連他這個旁觀之人都不免感到心悸,有那麼一瞬間,他甚至開始懷疑對方真的是愛著自己的。
這個念頭剛一冒出頭,就被狠狠的扼殺在了幼苗期,當日青年對他說的話還猶在耳邊,那些殘忍的場面在他午夜多少個夢回出現過,這人怎麼可能是愛自己?
不過是一個貪慕權勢的人罷了。
蕭塵狠下心將對方推開,冷冷道:「怎麼?知道我的身份之後就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