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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祖低低地笑道:「你該問陣裡其他人幹了什麼,絳靈,修仙諸門亡於我手,而你憑一陣就將我鎮壓於十方山不能動彈,你以為他們憑什麼要放你與陳清酒活著出去?」
他從兒茶手中溜出,站在不遠處,又幻化一面,「絳靈,你如何看的透人心?」
「修仙百門雖有矛盾,卻不會在此事上暗動手腳。」兒茶未起身,他右手一揮,靈牌浮動,化為利劍,將人團團圍困,「滾下去!」
「呵呵。」化祖抿唇,他身子一散,越過那些靈牌,聚於兒茶身後,左手反握著著兒茶的手指,右手的斷木抵在他後頸之上,「絳靈,替我破了這陣。」
邪氣侵體,兒茶哆嗦了一下,就在此時,化祖忽覺面門發寒,鬆開了手中的人,身子一偏。
遠處,陳清酒長身玉立,雙手執弓,那柄普普通通的弓抵不過他手中一支靈箭,頃刻間便從中間斷裂。
兒茶捂著脖子,沉了臉,低喝一聲:「清酒,走!」
「晚了呦……」
化祖五指一收,數十縷冤魂從陣法外襲入,圍在陳清酒身側,兒茶身子一僵,緊接著意識變得渾渾噩噩。
化祖抬手,那些被他打碎的靈牌又重新聚集,化作一柄恨念深重的邪劍,衝破那冤魂,將陳清酒釘於十方山山壁之上。
痛,躥遍了四肢百骸。
化祖身子散為煙霧,最後侵入兒茶體內,藉以這個身體,走到了陳清酒面前。
「太初生一,一亡,萬物死,陳清酒,如今你不僅沒了法子殺我,還要看著我用這個身體去殺天下人,這蒼生與他,你如何抉擇?」
化祖見他不說話,右手便端起他的臉,隨後無奈地搖著頭,轉身往外走。
陳清酒將靈牌碎於體內,撐著佩劍搖搖晃晃地站起身。
靈牌化作的劍從他心口上方刺透,並且帶著怨氣,傷口不斷蔓延,血液濕了半邊衣衫。
聽到腳步聲,化祖微微仰頭,隨後回身看著他。
陳清酒在他十步之遙處停下,而後右手將劍立於面前,左手以血畫符印。
「罡氣所向,神佛……誅殺,天崩地裂,萬劍齊發。」
化祖皺眉,發覺這具身體竟有一瞬間的凝滯。
便是這片刻差池,陳清酒的萬劍便揮下,兒茶的眉宇間生出一絲戾氣,竟不能從這個身體裡擺脫。
最後一劍穿心而過,化祖看著面前的人,忽然低笑出聲,手指握著劍刃,唏噓不已,「啊,這原來便是汝等不遺餘力的一擊,靈均仙主,絳靈山君,世人皆是高看汝等了……」
陳清酒眯著眼,他視物已不大清楚了,劇烈的疼痛逼迫人大腦保持著清醒,但陳清酒知道,這持續不了多久。
化祖挑眉,食指從額頭劃至眉宇間,鮮血從兒茶那張蒼白的臉落下,他笑道:「汝等賤骨,敢殺死本座,也別妄想安寧,絳靈,本座會讓汝知道,汝之選擇,是如何的愚蠢……」
劍光縱橫,化祖從兒茶眉宇間飛出,頓時魂散,陳清酒面色一冷,只聽見四周皆是悽厲的叫喊聲,靈牌碎裂的聲音不絕於耳。
「離開陣位!」陳清酒大喝一聲,猛地飛身將兒茶撲倒在地。
兒茶像是陷入了昏迷,化祖離開前不知動了什麼手腳,他身上刀劍傷已去了八,九。
陳清酒回頭一看,濃霧大起,原本天地陣的法印漸漸被吞噬,守陣人的聲音亦消失不見,到處死寂。
――――
「酒酒。」
「酒酒……」
「兒茶?」陳清酒微動,作勢便要起身,卻覺得腰身一痛,只能又坐在了地上。
環顧四周,視野遼闊,除去身後靠著的樹木,再無其他。
陳清酒低咳,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