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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客棧休息,我馬上走。」
問也不許問,小氣鬼。
成鈺撇嘴,起身拍拍屁股,直接走人。
這兩人幾次歇腳,謝思溫也見慣不怪,雖說櫃山是個『禿頭山』,可沿路風景卻能入眼。
休息兩日,打點好一切,今日用過飯,謝思溫便同陳清酒坐在樓下,成鈺則上了樓收拾東西。
下樓時,成鈺將玉笛給他帶上了。
其實三人都是兩袖清風,就連陳清酒那寶貴玉笛也是因為被之前那人揉捏了幾天,今日才由成鈺交還。
先前那人有個壞毛病,睡覺喜歡咬東西,陳清酒晚上沒多少睡意,身邊人一個動靜,就能驚醒,幾夜被人咬的煩了,他便吸取經驗教訓,趁人睡熟時,順手就將笛子塞在那人牙齒間,反正第二日也發現不了。
咬什麼不是咬了?
謝思溫又吃了口熱氣騰騰的茶,這才將錢結了,同兩人上路。
三人前腳剛踏出客棧門,身後一行人便也鬼鬼祟祟的跟上,直到出了城。
林子裡,寂靜無聲。
數輛馬車原地不動,為首的車夫掀開了簾子,只見一名中年男子從馬車上走下,那車夫頷首,有些緊張道:「老爺,人不見了。」
中年男子眉頭皺起,忽而嘆息:「罷了,一切皆緣,我們強求不得。」
說完,他便轉身掀簾欲走,正在此時,成鈺從暗處現身,笑問道:「不知閣下跟蹤我等一路,所謂何事?」
中年人動作一頓,回頭只見那三人站在遠處,而先前問話的人雖不掩笑意,卻十分警惕。
他並未看向成鈺,而是望向了成鈺身後的人。
只見那中年人俯身一拜,目光卻絲毫不離陳清酒,眉宇間竟帶著些近鄉情怯的惶恐之意,顫聲道:「敢問先生是否姓顏?」
成鈺挑了挑眉,先對此人明目張膽的無視表示不爽,而後又皺著眉頭想:套近乎也得聰明點,這裡誰姓顏了?
他沒有答話,身後的陳清酒卻是薄唇掀動,「你是何人?」
中年人道:「在下姓柳,名青,字逢春。」
「我姓柳名岸,字別枝。」
一個清潤的聲音從腦海深處傳來,記憶中的那個人依舊帶著溫和似玉的笑。
陳清酒問道:「柳……別枝是你什麼人?」
「那是先祖。」柳青道:「我輩蒙祖上蔭庇,自先祖至今已有三十六代人,先祖離世前曾留有畫像一幅,並教誨一條,世世流傳,若後輩有緣得見畫中人便需歸還一物,敢問那人可是先生?」
成鈺回頭看著他,便見陳清酒抿著唇,微微頷首。
柳青回頭,後面馬車上接著下來一白衣男子,那少年看起來不過弱冠之年,衣衫若雪,氣質溫雅,手捧著木盒。
見陳清酒看著他,柳青引薦道:「這是犬子柳生。」
「柳生。」陳清酒默唸那名字,神色茫然,許久才艱澀道:「他與柳……別枝相貌頗為相似。」
柳青略微一愣,隨後坦然笑道:「那是犬子榮幸。」
他接過那木盒,走至陳清酒面前,恭敬奉上。
陳清酒將那盒子開啟,成鈺靠著樹幹,頗為鬧心地瞥了一眼,只見那盒子裡躺著一枚與那玉笛成色相當的墨綠色螭紋玉佩。
成鈺喪心病狂地想:那什麼柳折枝就是兄長心心念唸的故人嗎?景沐月是他兒子?我……也是他兒子,然後這麼推算下來,我和景沐月……
雞皮疙瘩掉了滿地,成鈺打了個寒戰,連忙抱頭躲在角落裡冷靜。
「當年我將這枚玉佩還於他之時曾有言在先,日後柳家子弟若有求,不論何事,不分善惡,皆可持此信物來尋我……」
柳青聞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