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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陳清酒說的含糊,磕磕絆絆,成鈺聽不清楚,煩躁地揉了揉腦袋,自個嘟囔:「明明剛才說話還好好的。」
成鈺不知道,陳清酒今日說的話已經到了極限,趁著成鈺起身的一剎那,他手指輕按喉間,眼色微暗。
遠處有一眾奴婢過來,成鈺做賊心虛,下意識往柱子後一躲,正尋思著往哪裡逃,那些人突然東倒西歪,毫無徵兆便倒在了地上,成鈺回頭看了眼陳清酒,便上前探了探幾人的鼻息。
「還活著。」
他拭著用靈力在這附近掃了一圈,什麼陰邪也沒有發現,成鈺暗暗覺得奇怪,有什麼東西呼之欲出,卻又實在堪不明白。
嘭!
一聲悶響,成鈺警惕地看向了暗處,只見那假山附近倒了一個人,光景有些暗,他覺得有些熟悉,還沒起身,陳清酒已經先他一步靠近了那人。
成鈺登時汗毛倒豎,一個激靈跟了過去,陳清酒蹲下身子,右手輕拍男子面頰。
那動作,叫成鈺瞧著分外親暱。
「景沐月,沐月……」
成鈺湊近看了看,方才還覺得有些熟悉,聽自家兄長喚出名字,他這才想起這位大若墟首徒。
連喚了幾聲都不見回應,陳清酒低嘆一聲,隨後跪坐在他身側,右手食指同中指點在景沐月眉心,成鈺在一旁抓了抓他灰撲撲的衣袖,「哥哥?」
陳清酒左手抬起,在唇上做了個禁言的動作,低聲道:「我去一個地方,你留著,若有旁人,來,不多慮,帶我走便是。」
他說話有些吃力,額角也滲出了密汗,見到成鈺點頭才闔眼凝神。
那身體瞬間像是沒有靈魂一樣倒了下去,成鈺將他扶好,目光在兩人之間流轉,面色說不出的詭異。
哥哥與這個景沐月……看樣子關係匪淺啊。
陳清酒毫無準備地跌入了另一個世界中的童府。
冒冒失失進來,靈魂還承受不住,晃晃悠悠了幾下便倒在了地上,陳清酒歪頭看著黑壓壓的童府,抿唇不語。
影壁之後有著重物挪動的聲響,陳清酒揉了揉刺痛的腕間,隨即起身――好在他已經習慣了這種醒來就天翻地覆的感覺,因此這時便能不費吹灰之力地起身行走。
繞過影壁,左邊抄手遊廊的外側蹲著一小樣石獅子,而此刻,正有一個素衣女子在費力搬動著它。
陳清酒好歹也是卦師,一眼就看到那地方乃是童府風水所在,當下無所畏懼地走了過去,按住那女子的肩膀,告誡道:「石獅移換,妖邪便鎮不住了。」
女子動作一滯,隨後反手握著了他的手腕,她的身體冰冷的如墜地窖,女子偏頭,看清來人時,直接呆愣。
「是你?」
「我們,見過?」
女子鬆開了他,起身有些譏諷地笑道:「您還真是貴人多忘事啊,算命先生。」
陳清酒自認為記性不怎麼好,可面前這女子不過隨隨便便一個提醒,他卻想了起來。
幾年前,也是這座城,他曾為一名女子算過卦。
「請卦的是我阿姐童暮谷,我是童晚風。」
☆、第十章
童晚風的態度讓陳清酒覺得有些怪異,然而還不等他多詢問,一道熟悉的劍風便自身後劈下,同時一人將他後扯,低聲斥道:「別靠近這人。」
陳清酒目光從他側顏轉至他右手上執的劍上,手指微微蜷縮,不發一詞,垂首站的和死人沒什麼差別。
景沐月帶著人後退幾步,這才回頭看他,「你沒……是你?」
哦,都是熟人了。
眼前這人,像是常年未見光般,肌膚透著病態白,連腕間都是刺骨的冷,察覺到自己的失態,景沐月不著痕跡地後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