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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避嘴角的笑容未退,聞言不語。
四獸之間如何,他們其實並不在意,怕就怕在這幾隻畜牲逍遙法外,匿了氣息,背著他們為非作歹,這便違了法則,亂了秩序。
三人緘默不語,忽然,主峰發生了震顫,而且動靜越來越大,餘元卜反手拔出了劍,當下御劍飛行,錢避盤腿坐在仙鶴上,攏袖眯眼,而王三胖則虛浮在半空。
須知修士入門,手中無一不擁有著稱心如意的兵器,可王三胖如今並不需要這些外物倚仗。
錢避同餘元卜交換了個眼神,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異樣。
這王三胖,修為竟還在漲。
不遠處,景沐月幾人剛一站穩,便聽到王三胖氣運丹田地沉聲呵道:「馬上下山集結各派弟子!」
遠處塵埃滾滾,遮雲蔽日而來,天色暗黃,百鳥驚鳴,一時間風聲鶴唳,草木皆兵。
陳清酒盤腿坐在樹上,玉米梆子剛啃了一半,身子便不受控制,搖搖晃晃地往下跌。
後領被人揪住,他微微偏頭,只見十五一手執劍,臭著臉瞪他,「看什麼看!別胡想,我救的不是你,是我清修谷弟子!」
「……哦。」
陳清酒平平淡淡答了一聲,十五脖子上的青筋越發緊,還沒來得及對他進行一番批評教育,身後數道罡風便直接罩著他頭劈了過來,十五俯身,左手用力往外一甩,大喝一聲:「跑!」
扔掉負擔的同時,十五回頭,雙手執劍,咬牙對上了後面偷襲的怪物,那玩意兒長得亂七八糟,左右也形容不過來,但是隔著老遠就可以感覺到它身上濃烈的戾氣。
只聽到身後一陣扎紮實實的悶響,十五長劍一橫,當下轉頭,便看到那人從草堆裡鑽了出來,心平氣和地拍了拍衣袖。
十五咬牙切齒,氣急敗壞地想道:「這個負五渣的戰鬥力!」
清修谷長老是瞎了狗眼吧!
收個肩不能抗,手不能提的弟子回來,當是擺吉娃娃還是鎮山萌獸啊!
他整個人一分神,便沒留意腳下鬆軟的土層下立即爬出一隻詭異的蟲子,咬了他一口。
「嘶!」十五好歹比陳清酒腦子靈活些,他調動全身靈力,繁瑣的劍訣輕念,同時揪著陳清酒的衣領後退數十步,撤出劍陣時,頭上已然冒著冷汗,十五道:「這些傢伙是瘋了吧!」
「去找,景沐月。」
「廢話!我當然知道找到景師兄最好了!」十五大喘一口氣,抹了抹嘴角的血,磕磕絆絆走了幾步,將人推了一把,「馬上去先前約定好的地方,否則我一個人救不了你。」
十五原本想少一個累贅,自己說不定能輕鬆些,可誰知這一推,那人又站在了原地,跟神婆一樣叨叨著,「天邪出山,誰也逃不了……」
天邪,是化祖惡獸之一。
「你少跟我插科打諢,你當那四大惡獸是大白菜啊?在你家滿院子的跑。」十五當看傻子一樣看著他,恨不得把眼前人頭削了去。
陳清酒卻沒像開玩笑,他眼睛生的好看,也清亮,這樣目不轉睛地看著,別說女人,男人都有點受不住。
十五渾身發軟,有一瞬間的懵,然後他就發現那淺灰雙瞳中暈染開了黑影。
「草!」
十五咒罵一聲,想都沒想,一個飛撲過去,抱著陳清酒在地上翻滾,最終被樹幹攔腰擋住。
而方才陳清酒所處之地,則落下一道不知尺寸的深淵,深淵下寒氣森森,一隻藤手正攀巖著。
十五餘光瞥見那隻手,打了個寒戰,心想今日這一鬧,太子山怕是要聞名天下,排上個十一大盛景了。
深淵中發出一聲刺耳的鬼叫聲,緊接著另一隻藤手攀上,深淵下的東西借力躍出。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