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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死神搶人,是她的工作,也是她對這顆心臟最誠摯的回應。
藍汐捂住自己的胸口,默默的想。
最後一個病人,是她耗費巨大心神搶救下來的老太太。
老人家傷的挺重的,不僅做了心肺復甦,還因為脾出血開了刀。
不知是不是開刀傷了元氣,老人這會兒睡得還有些沉。
檢視完,藍汐叫住了一個路過的護士,問:「朱玉琴的家屬還沒來嗎?」
「來了的,去繳費了。」護士說著往門口的方向指了一下:「就他。」
藍汐順著護士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見一個男人的背影在拐角處消失不見。
藍汐總覺得這個背影十分熟悉,但又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
努力想了一下,藍汐怎麼想不起來,只好放棄。
看完朱玉琴,藍汐回了辦公室,寫起了自己的科研論文。
儘管她現在已經畢業了,參加工作也有很長一段時間了,但她卻深深的感受到,寫論文這件事將永遠伴隨她左右。
因為現實告訴她,要想升職加薪,步步高昇,必須得有拿的出手的科研成果。
不過,在急診科寫論文並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總是會有人來敲門。
上午十一點,藍汐好不容易有了思路,門就被人火急火燎的推開了。
護士長急道:「藍醫生,朱玉琴有些發燒,您去看一下吧,孟醫生這會兒抽不開身。」
藍汐的心臟猛的抽了一下,她啪的一下合上電腦,起身往急診病房的方向走。
臨近拐角,藍汐怕撞上人,有意慢了一些。
但墨菲定律就像一個魔咒,隨時隨地都在生效。
才轉過半個身子,藍汐就撞上了一人的胸膛。
「抱歉——」
「抱歉——」
兩人同時開口又同時停住。
護士長小跑著跟了上來,對藍汐說:「藍醫生,這位就是朱玉琴的家屬,他助理剛剛過來找人,就臨時出去一會兒,拜託我照看一下朱玉琴。」
護士長很清楚藍汐的性子,她看起來溫溫和和的,可家屬一旦沒有盡到陪護的責任,她一點情面也不會留,劈頭蓋臉就是一頓沖,無論是是誰。
可眼前這個人不同,北城最年輕的,接手公司的時間比當年的滕白嶼都要早,而且出了名的冷酷無情,才接手公司就把自己的親爹除名了。
護士長怕藍汐不小心得罪駱時晏,從此丟了飯碗,立刻出口解釋了一下。
藍汐點了點頭沒有說些什麼,迅速將眼底翻湧起來的複雜情緒壓了下去,平靜而又冷淡的看了一眼駱時晏,說:「知道了,我先去看病人。」
這會兒的急診病房有點亂上加亂的意味,儀器的滴滴聲中夾雜著某些家屬真吵的聲音,讓人莫名心慌。
藍汐的背脊滲出細密的汗珠,她下意識加快腳步。
到了病床邊,藍汐拉上了隔簾,隔絕所有人的視線,好像聲音也小了一些。
萬幸,朱玉琴發燒並不是傷口感染的原因,只是老年人體弱導致的。
儘管如此,還是不能掉以輕心,藍汐仔細處理好一切才勉強鬆了一口氣。
隨後她又多囑咐了護士長幾句,便拉開了隔簾。
駱時晏就在簾外等著,見朱玉琴沒事他驟然鬆了一口氣,而後將視線凝聚在了藍汐身上。
駱時晏的喉結滾動了一下,沒有說話。
藍汐被他看的不太自在,眼神遊離。
有一件事藍汐始終無法否認,眼前這個看起來沉熟穩重的男人,正在和她記憶中那個懶散招搖的少年緩緩重疊,只是左耳上那枚耳釘不見了。
因為那枚耳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