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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雲隨口一說,敖天冷眉輕挑,顯然他剛才有過這樣的想法。顧雲實在有些哭笑不得,她看起來是這樣莽撞的人麼?將手中的酒罈緩緩放下,顧雲嘆道:“每個時代每個國家都應該有法制,即使它落後,不符合所有人的意願,甚至是不公平的,但它卻是一個相對固定的準則。有法可依比各地官員都按照自己認為的是非曲直來斷案要公平得多,所以我尊重法制。就算我覺得穹嶽的法制有問題,蘇沐風不該死,我也只會選擇為修改法制做努力,而不是單純地劫一個人出來。劫獄對我來說毫無意義,還很蠢!”
敖天眼神兒複雜地盯著面前自然隨意,確實開口就要逆轉法制的女人,她可知一國律法,就算是皇上,也不能說改就改!即使這話聽起來可笑與不切實際,但是由她嘴中說出,卻讓人嘲笑不起來。輕吟的聲音並不高,表情也如常地冷靜,那種張狂與傲氣,似乎充滿著她的整個身體,讓人不能忽視。久久,敖天冰冷的聲音帶著幾分淡淡的笑意,回道:“你很狂傲。”
狂傲?顧雲想了想,終是失聲笑出來,把手中的酒罈子隨手遞給他,道:“我想,這應該是誇獎吧,謝謝你沒用說我自以為是,不自量力。”
顧雲大方地自嘲讓敖天冰冷的嘴角也染上了幾縷笑容,只可惜淡得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接過酒罈,敖天有片刻的失神,這是她剛才就口喝的酒,他再喝,好嗎?他看了她一眼,見她眼神坦蕩,笑得灑脫。人家都如此坦蕩,他還矯情什麼?抓起酒罈,敖天也大大地灌了一口酒,立刻,一股辛辣熾熱的熱流,由口中直燒入胃。好烈的酒!她剛才還那樣猛灌,頗輕的手感顯示著裡邊的酒所剩無幾,這個女人,有時候還真是豪爽到能讓男人們汗顏。
再灌一大口酒,那種火辣辣燒心的感覺似乎不賴,敖天不甚在意地回道:“其實,你若真想劫獄,也未嘗不可。”蘇沐風的確是個不可多得的人物,這麼死了,確實可惜。
這回換顧雲汗顏,這人說話才真是狂傲,劫獄未嘗不可?且不說她一向尊重法制與司法秩序,就算她真想劫獄,那守衛重重地刑部大牢,也不是菜市場,可以說進就進的。再說,人劫出來之後呢?讓蘇沐風和自己帶著一身罪名浪跡天涯?
月光下,他清冷孤傲。回視敖天冷漠地側臉,顧雲忽然有些好奇,“你這樣的人,怎麼會去做賞金獵人?”
敖天似乎對這個話題還有些興趣,寡言少語的他難得回道:“為什麼不?”
背貼著冷冷地石壁,顧雲斜睨著他,笑道:“我沒在你身上看到太多的正義感。”他身邊的女子就不一樣了,雖然也冷,但是她能夠感受到夜魅的正直與善良,而敖天,說實話,在他身上一點也感受不到。
顧雲繼續笑道:“也沒嗅到什麼銅臭味。”
說完兩人同時想到見錢眼開的乾荊,對看一眼,兩人不由得相視一笑。顧雲手撐著酒勁兒上竄已經有些微醺的腦袋,想了想,笑道:“我猜。。。。。。你做賞金獵人,是因為有挑戰性?”以緝拿兇犯為職業,不是因為正義感,也不是為了錢,她能想到的,也就只能是男人征服的慾望,但是顯然,顧雲沒在敖天臉上看見認同,他臉上反而是淡淡的不屑一顧。
不是因為有挑戰性?又想了一會兒,顧雲還是沒想到。歸咎於酒精麻痺了她的大腦,顧雲開玩笑地回道:“那就是打發無聊時間?”
敖天黑眸微揚,一副想不到真有人猜中的表情。顧雲瞬間有些蒙,“我猜對了?”
敖天不語,不過臉上似笑非笑的表情已經說明了一切。顧雲拍拍額頭,大笑了起來,為了打發時間而去做賞金獵人,她還是第一次聽說,但是敖天這樣的人做這樣的事情,似乎也沒什麼奇怪的。
不知道是酒精的作用,還是因為剛才大笑了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