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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水桶裡撈起黑貓,將水桶裡的熱水倒掉,又打了一桶冰涼的井水,再將黑貓泡進去。
離奴浸泡在冷水中,舒服地眯上了眼睛,揮爪,“好了。下去吧,書呆子。”
元曜生氣地道:“小生不是你的奴僕!”
元曜再回到裡間時,光臧、獅火已經不見了。白姬獨坐在燭火下,望著秘色雀紋瓶,嘴角掛著一抹詭笑。
元曜問道:“光臧國師和獅火呢?他們已經回去了嗎?”
白姬伸手,指著花瓶上的兩個芝麻大小的黑點,笑道:“國師和小吼在這裡。”
元曜湊近一看,那兩個在山水中的小黑點依稀能夠看出一個人和一隻獸的輪廓。
元曜吃驚,“他們怎麼會在花瓶上?!”
“國師想長出頭髮、眉毛,我就告訴他這隻花瓶上有一座子虛山,子虛山深處有一口烏有泉,烏有泉邊有一株水月鏡花,將水月鏡花碾成汁,塗在頭上,可以生髮。國師就帶著獅火去花瓶上了。”
“啊?!!”元曜盯著花瓶,張大了嘴巴。
白姬起身,關上了三口裝著黃金的木箱子,神色愉快:“作為去往花瓶上的報酬,金子還是我的。”
元曜盯著花瓶上的兩個小黑點,發現他們竟在極其緩慢地移動。
“白姬,花瓶上真的有子虛山,烏有泉,和能夠生髮的水月鏡花?”
白姬撫摸著木箱子,漫不經心地道:“子虛烏有的事情,誰知道呢。”
元曜嘆了一口氣,“你果然又欺騙了國師。”
“嘻嘻。”白姬詭笑。
元曜望著花瓶,擔憂地道:“國師和獅火在花瓶上不會有事吧?”
白姬用手指摩挲花瓶上的紋路,漫不經心地道:“另一個世界的事情,誰知道呢。”
元曜有些生氣,“白姬,如果光臧國師和獅火因為你的欺騙而遇見危險,有個三長兩短,你就不會覺得良心難安,夜難安枕嗎?”
白姬笑了:“我沒有心,怎麼會良心難安呢?”
元曜道:“光臧國師不計前嫌,相信了你,原諒了你。你欺騙他是不對的,更何況還有獅火,它可是你的侄子。”
白姬笑了,“光臧相信我,只是因為他被三箱黃金晃花了眼睛,心中生出了貪戀,一時喪失了理智和判斷力。”
“那獅火呢?它沒有貪戀,你怎麼忍心坑它?!”
白姬以袖掩面,流下了兩滴眼淚,“軒之,從另一個角度來看,我這是為小吼好,在磨礪試煉它啊。花瓶上的世界越是危險遍佈,妖魔肆虐,對小吼來說就越好,它可以在和妖魔的戰鬥中提升自己,早日成為一隻頂天立地,天下無敵的狻猊。”
元曜冷汗,他想要繼續爭辯,但卻被白姬的歪理邪說堵得說不出話來。
白姬撫摩花瓶,“軒之放心,時候到了,國師和小吼都會平安回來,我只是需要他們離開一段時間,不妨礙我的‘因果’。”
想起秘色雀紋瓶其實已經碎了,元曜心中有些不安。他想問如果花瓶碎了,國師和獅火會怎麼樣,但是又答應了離奴不對白姬透露它打碎花瓶的事情,不好開口。他躊躇了一會兒,還是開口了:“白姬,如果花瓶碎了,國師和獅火會怎樣?”
白姬抬頭望向元曜,金眸灼灼,“如果花瓶碎了,國師和小吼就危險了。”
“啊?!”元曜大驚,他急忙問道:“怎樣危險?”
白姬神色嚴肅,“一花一世界,一葉一如來,世間本有無數個世界。花瓶碎了,花瓶中的世界就會扭曲變形,以及會和不同的世界發生交叉和重疊,光臧和小吼會迷失在無限延伸的映象世界中,走不出來。”
元曜的腦袋嗡地一下,懵了,“小生聽不懂……你能說得淺顯一些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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