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蠶姐的動作大,手裡還正拿個燒火棍。棍上的灰一揚灑到了陳冬梅的頭上、楊如春的身上。
陳冬梅罵了句粗話:&ldo;樣子,倷要死哉!&rdo;
要去撣頭上的灰,陳冬梅又怕把戴得珠翠簪花碰掉,還有臉上也不知道是不是沾上了灰了。
&ldo;要死快哉!&rdo;楊如春慌得跳了開去,手拍打著襖子。身上的這件是借著陸璟成親的由頭才做得新衣服。現在的陸家做件新衣服多不容易。
可看著陳冬梅要撣不撣的樣,心裡又是痛快。讓你顯擺,這下可慘了吧。
徐惠然怕蠶姐吃虧,推著蠶姐出去:&ldo;去洗個手,再來和麵。&rdo;又拉著陳冬梅和楊如春出了廚房,&ldo;兩位嫂嫂,蠶姐她毛手毛腳,你們別怪她。髒了嗎?我來幫著撣。&rdo;
徐惠然拍打的時候,故意用上了力氣。
她的力氣本就不大,現在就算加上了力氣,也像是在撣衣服,並不能疼多少。可拍在人身上還是不舒服,尤其是頭上。
徐惠然故意誠惶誠恐地說:&ldo;三嫂的衣服真漂亮,別髒了,再拍幾下就好。四嫂的簪子多亮,我吹幾下,這樣灰就沒了。&rdo;
楊如春想罵句,正對上徐惠然春花般的笑靨,再聽著甜甜軟軟的話,出口的狠話就成了:&ldo;好了,不過是丫頭……&rdo;推開徐惠然的手都是輕飄飄的,怎麼這麼個美人兒便宜了陸璟那個凶神惡煞。
等回過了神,楊如春又罵了句自己,做啥呀,罵人都不會了,沒出息的樣。
&ldo;丫頭就得打,凝芳就不敢這樣。&rdo;陳冬梅嫁過來時特意買了個丫頭,這名也是陳冬梅起的,意思就是天下的芳香全凝在了她這個主人身上了。
陳冬梅說出這兩字時,覺得比&ldo;蠶姐&rdo;有學問多了。
什麼教諭家的,相門之後,看來也不過如此。只有死去的陸大爺才相信教諭比典史好。
&ldo;你別把口水噴我臉上。&rdo;陳冬梅推開了徐惠然,掏出面小銅鏡來仔細瞧。
徐惠然垂著頭,眼波動了動,那一頭的桂花油沾了灰哪還需要吐口水。
劉玉秀真怕三個人吵起來,最後落不是的還是她這個大嫂。再看看天色,要是誤了早飯,讓爺爺和太婆婆感覺到了餓,還不是又得罵她。
劉玉秀後悔來廚房。可是不來,還是要怪她這個大嫂。做人家大兒媳婦的真是裡外不是人。
&ldo;五弟妹,趕緊做飯吧,怕是家裡人都要起來了。&rdo;劉玉秀挽起了袖子,圍裙一圍和起了面。
徐惠然走進來:&ldo;怎麼好讓大嫂來。&rdo;從水缸裡舀了點水,在廚房門口那洗了下手:&ldo;大嫂,我來和吧。&rdo;
&ldo;小姐,我洗好手了。&rdo;蠶姐衝進來,把和麵盆搶了過來,怕徐惠然沾了手。
徐惠然也不爭,就讓蠶姐和麵、趕麵條。她去準備面的底湯了……
&ldo;五弟妹,你做什麼湯,我們也瞧瞧,正好學下書香門第人家的面是怎麼做的。&rdo;楊如春走了進來,站著幫劉玉秀摘菜。
楊如春的孃家是賣豆腐的,孃家做菜什麼的最喜歡用豆腐。就是煮好的麵條也要加上幾塊豆腐才成。
陳冬梅又坐回了竹椅上:&ldo;三嫂,五弟妹肯定不會用豆腐的。&rdo;
劉玉秀想笑,楊如春這個人總是不知道斤兩。人家一個是典史家的小姐,一個是教諭家的小姐,你一個賣豆腐家的往上沖,這不是白給自己鬧笑話。
一碗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