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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寧回季園,她最後一次讓車夫放慢了速度,欣賞著四周的街景。這次是下午,午後的熱度街上少有人在逛,還有在巷子口打盹的阿婆阿爹們,坐著竹椅子,有的柺杖立在一旁,連陽光都有點懶洋洋的,樹葉子也蜷曲著,無精打採的樣子。 她回到季園的時候,鄭管家過來說:「夫人回來了,我還準備去接您的。」 「嗯,回來了。」林寧道,「小鄭,上次遠凝被人下藥的事情,你查得怎麼樣了?」 鄭管家搖搖頭:「查問過,都不承認。現在相關人等我還關在柴房裡。」 「我去看看。」林寧聽鄭管家這麼說,帶著菊蕊由鄭管家引路直奔柴房。近前聽見人們在哀嘆,有女聲說:「何時是個頭啊!我們啥也沒幹,查什麼查!」 她的聲音立馬有人附和:「就是就是,我不過那天掌勺而已,就稀里糊塗就被關起來。」這聲音的主人是那天掌勺的廚子。 「關起來事小,這審問關柴房好多天實在吃不消哪。真如燕子你所說,這日子何時是個頭哪!」另一個附和道。 話題又迴圈了,聽得出大家的垂頭喪氣,柴房裡安靜下去,鴉雀無聲。 林寧開啟門跨進來時,就望見這些男男女女蓬頭垢面、唉聲嘆氣、頹唐得實在沒辦法維持基本的體面。 她皺皺眉,對鄭管家道;「他們被關了好些天了吧?小鄭,你把男女分開,讓人打水來給他們梳洗整理一下,再接著審問不遲。」 燕子機靈,直接「撲通」跪倒林寧面前,大呼冤枉:「夫人饒命哪,我們確實沒有做過害人的事情,求夫人明查。」
第五章 失和(1)
「我自然不會隨便冤枉你們,聽鄭管家說審問時沒有一個人承認,是嗎?」林寧把燕子扶起來。
「我們確實沒做,能承認什麼?只怕是強加在頭上的罪名,隨便你們怎麼說。」有個男聲補充道,「既然如此,早晚都是死,不如有話說個痛快明白。反正不是我們做的就不是我們做的,別想栽到我們頭上。」
「你們也先別抱怨,今晚都整理一下,既然你們各執一詞,明天這件事我會親自弄清楚。」林寧擲地有聲砸下她的承諾。
說著行動起來,把男女分開各安排房舍,讓人打水送水,使他們好好清理一番。
林寧帶著菊蕊回西苑去,傍晚兩人慢慢散步,她並不著急,腦子裡還在過著自己在柴房丟下的承諾:明日她必須審問他們,以期早日弄清楚結果。
想著想著,腿不由邁上了另一條岔路。菊蕊沒有做聲打擾她想心事,跟隨著她。
林寧意識到自己走岔了的時候,她已經站在一座灰突突的祠堂前。多久沒有來過這裡了!自從她和季遠凝矛盾漸多後,不是吵架就是被禁足,自然沒有心思來這裡。
這座祠堂她再熟悉不過,剛剛搬進季園的季遠凝牽著她站在這裡說,阿寧,我們用這座祠堂紀念你我逝去的親人多好,讓他們無助的靈魂有個皈依寄託之地。
如果他們想我們了,可以在這裡回來看看,我季遠凝到底混出了人樣,你跟著我生活衣食無憂,絕不比別人差,阿寧做我季遠凝的太太,我只會讓你幸福快樂,不再有憂愁難過。
她當時從他耳後看過去,穿過他剛毅的側顏,果決的語氣不容置疑,她記得自己回答了「好,隨你」的話語。
於是這裡立了季遠凝父母的牌位,還立了自己的父母和弟弟之靈位。很久沒來祭拜了,她帶著菊蕊走進去,意外的是案上香爐插著剛剛燃盡的香,幾人牌位前的貢果祭品還透著水靈靈的新鮮,裡面打掃得乾乾淨淨,牌位亦被人擦拭過,一切都整潔如初。
她微有些感慨,跪下來祭拜著父母,對著爸媽弟弟的牌位磕了三個頭,心中默默祝禱。起身時忽然看到祠堂後有個小門,她好像從不曾留意過這裡。
於是她和菊蕊懷著好奇一起開啟這扇門,才發現這裡堆了好些雜物,甚至還有曾經放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