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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見這一番口無遮攔的話落,引起四周一陣唏噓。
柳尚書臉色極沉,朝掌事下著逐客令:「來人,送客!」
一看事端挑起,掌事拿著公雞的手更是收緊起來朝後躲去一步,那系在公雞綬帶因掙扎而抖落。
江扶風順勢將捏著綏帶的手指稍動了動,卻未見身側的人微微偏頭看了眼她。
堂外見兩位小廝走了進來,結果還未能靠近掌事便給王府的侍衛攔下,柳尚書站在中央與那掌事面面相覷,眾人更是斂氣屏聲紋絲不動,盯著一觸即發的爭端出現。
「且慢。」一聲清潤的嗓音打斷了這場對峙。
柳尚書聞言回首看來:「臣兒。」
江扶風察覺他緩緩在手背輕拍了下,似撫慰。
手心被他鬆開,柳臣走到他們面前,朝兩側作揖後說:「今日恐怕難圓王爺之命了。」
掌事一聽臉色瞬變,聲線壓得極沉:「柳公子,可要想清楚了。」
柳臣朝父親遞去個寬慰的笑後,目光落在地上的綬帶,「拜堂成親的綬帶都落了,如此不吉利之舉,不僅委屈了夫人拜這天地,還詛咒我早逝,只怕並非王爺之意。」
眾人聞言朝掌事手中的公雞看去,果真見綬帶不見蹤影,還被踩在了掌事的腳下。
掌事拿起公雞臉色一僵,轉頭看向柳臣咬牙切齒道:「你分明」
「夫人,」柳臣不知何時來到了江扶風面前,朝她伸出手,「若再不拜堂,吉時可要過了。」
江扶風聞言勾起一抹淺笑,伸手搭在他溫暖乾淨的掌心,徐徐走向柳尚書夫婦二人面前。
掌事在原地手足無措,聽著耳邊拜天地的聲音落下後,氣得將手中撲騰的公雞塞到身側的小廝手中,帶著一群侍衛灰溜溜地走掉。
禮成之後,江扶風被柳臣小心翼翼地牽著離開了前院,一路沉默回到廂房的院子中。跨進門前,她察覺他鬆開了手,任由侍女接過自己。
雖然披著紅蓋頭,但江扶風還是感覺到柳臣在打量著自己,此刻她摘不下眼前的障礙物,卻還是為方才在前廳時兩人的默契之舉而動容。
她即時鬆開了牽著公雞的綏帶,他亦藉此反擊。
循著他所在之處,她遲疑著喚向他:「柳夫君。」
江扶風為這一聲稱呼而感到前所未有的彆扭。
如果能叫老公,起碼都順口一些。
但是不能。
柳臣話中帶著笑意,「其實夫人也可喚我的字。」
那更難叫出口了,江扶風腹誹。
半個時辰前,她同他還僅是陌路人。喚表字這樣的親近行徑,江扶風自認暫且做不到。
兩人又陷入一頓沉默,因隔著紅蓋頭,江扶風也未能瞧見柳臣眼底閃過的一絲期待。
稱呼到了嘴邊時,江扶風也只是說:「若有何事,請不要瞞著我。」
其實她想問柳臣是不是要去處理今日這件事,但思來想去覺得古人都不願女子插足打聽朝政,只怕問出口會惹人不快。
而江扶風卻不知在她這句話說出口時,打量她的那雙深邃的眼眸,方才的那絲絲期待消散後,被若有所思代替。
柳臣抿了抿唇:「好,一定告知夫人。不過有一事想先說,為夫因身子不適,擔心染病於夫人,所以今夜恐不能回廂房。但為夫會在偏房中就寢,夫人若是遇事,命人來傳便是。」
分房睡?
「啊?」江扶風一愣,險些好奇掀起了紅蓋頭,「竟有這等難過之事。」
她內心的雀躍不知從而來,從詫異到接受也不過眨眼間。雖然她對柳臣沒有壞印象,但同床共枕甚至是圓房這樣的事,她暫且也沒法接受。
柳臣一如既往地帶著淺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