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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上躺著的是新任憲兵嗎?是!
不過是屍體
在剛才雷電照亮世界的一瞬間,月刃驚愕地發現,這個正在床上「熟睡」的憲兵已經永遠醒不來了,他的眼睛圓睜上翻,已經沒有了任何生命的色彩,喉嚨上有一道半尺深的斬痕,而且這一道斬痕異常精準,以極其刁鑽的角度劈開了憲兵的喉骨,卻沒有傷害到頸部動脈,所以根本就沒有什麼血流出來。
月刃感覺心裡一寒,看著這具屍體,她莫名有了一種詭異的恐懼感,這一刻,她再也不顧隱蔽,快步在房間的牆壁上摸索著,最後摸到了頂燈的開關,並毫不猶豫地將其開啟。
眼前的一幕讓月刃徹底驚呆了,只見三張床上躺著的三名憲兵早已成了屍體,死因全都是喉前遭受的凌厲斬擊,而且從那尚未褪去血色的面板和嘴唇來看,死亡時間沒有超過半小時,甚至可能就是十幾分鐘前死的!
誰殺了這些憲兵?為什麼要殺他們?在月刃看來,有動機殺害憲兵的只有查爾斯侯爵那一批參與了宴會的貴族而已,自己也正是因此被派遣到此處,為什麼三名憲兵會死在自己動手前?如果是查爾斯侯爵提早下手,那又為什麼要派她來?
就在月刃陷入迷茫的那一瞬間,接下來發生的一切給了她答案
第九十七章 狂熱浪潮
憲兵隊的駐屯突然被大量探照燈照亮,一道道撕裂夜幕的光線如同長龍般悄然出現,以極其密集的布陣從各個方向投向了憲兵駐屯。
月刃呆呆地走向了視窗,迎著刺眼的探照燈,她依稀能看見外面依舊是大雨傾盆,但在這肆虐的雨夜中,大量的城防軍卻是裡三層外三層地將駐屯團團圍住,為首的一名軍人臉上沾染的雨水已經匯聚成了一道道湍流的小溪,正拿著擴音對講機在大聲說著什麼,但在暴雨與狂風中什麼都聽不清。
就在月刃愣神之際,一支先遣部隊突然從寢房外突入,他們全副武裝到了牙齒,手上持著最先進的槍械,黑洞洞的槍口散發著陰森的氣息直指她的頭顱,先遣隊長厲喝道「拂曉城防軍!立刻放下武器,跪到地上,把手放在我能看見的地方!」
這名先遣隊長話音剛落,還不待月刃反應,一個詭異的黑影突然從視窗突入,手中兩把漆黑的太刀在強烈的探照燈下散發著恐怖的寒芒,刀光劍影中,月刃手中的兩把刀刃直接被擊碎,這個黑影隨後踢倒了月刃,踩著她的胸口,將其壓在了地上。
先遣隊長看了一眼那兩把標誌性的黑夜大太刀,按著臉側的通訊器,低沉地說「報告侯爵,目標已被鬼手製服,任務完成。」
第二天黑夜未明,拂曉未至之際,洛憂的房門就被敲開了,只見阿諾焦急地站在外面,說「洛憂!出事了!昨天晚上月刃把三個中央憲兵全殺了!」
洛憂眯了眯眼,問道「她人呢?」
「昨晚當場被俘獲,現在已經被押到了中央廣場!準備受刑了!」
洛憂看了一眼仍在熟睡的凌,輕輕關上了房門,說「帶我過去。」
當洛憂和阿諾趕到中央廣場時,這裡已經是人山人海,經過昨晚的一夜暴雨,地面異常濕漉,還有大量積水,但這些平民毫不顧忌地站在水中,一個個墊著腳不停地往前擠,口中還在高呼著什麼。
洛憂和阿諾很輕鬆地在人群中擠出了一條道,來到了最前方,只見寬敞的中央廣場已經佈置好了一個巨大的斷頭臺,鋒利的閘刀被工匠摸得雪亮,正在散發著對鮮血的饑渴光芒。
而月刃此時已經被押在了處刑臺上,嬌小的身軀被粗大的鎖鏈捆得動彈不得,她的身上有諸多粗暴審問留下的新鮮血痕,不少還在往外滲著血,雙眸無神到了灰暗的地步,沒有任何色彩,猶如一具行屍走肉。
此時,拂曉隊的成員都已經來到了現場,洛憂走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