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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怕什麼

姬白練說：&ldo;你今天的話很多。&rdo;

往日裡他們都很沉默，少艾只是看著天篷，姬白練也只專心做事。

&ldo;我有些奇怪。&rdo;少艾道：&ldo;你很年輕，卻把機會交給了我。&rdo;

盟主並不像皇帝那樣，必須時刻存在，所以這一次的機會格外重要。無論是謝家寨，還是關公堡，都預設參加，並且選擇了最年輕有為的人前來代表。蕭崇河年不到三十，關翔也才三十出頭，相比之下，她太過年輕，而姬白練卻正好合適。

但是去的不是姬白練，是她。

遇到謝華裳的時候她便產生了這個疑問。哪怕她天賦再高，始終敵不過十幾年的積澱，更別說其他人的天賦未必次於她。

&ldo;因為我的武功大約就止步於此，而你不同。&rdo;姬白練將她散落的一縷頭髮歸到耳後，接著繼續他不急不徐的動作，&ldo;我活不過三十歲。&rdo;

少艾沉默片刻，&ldo;我父親也中了這個毒，但是他活過了三十歲。&rdo;

倘若沒有被殺，想必他還能多活幾年。

&ldo;那是因為他中毒的時候就已經二十多歲。&rdo;姬白練笑笑，&ldo;我不同。&rdo;

少艾似不經意地問道：&ldo;那你是什麼時候中的毒?&rdo;她看著姬白練的眼睛，&ldo;比我早嗎?&rdo;

毒性已經發作，痛楚緩緩蔓延，姬白練的面色又白了些，但表情不變。

&ldo;你在問我，&rdo;他淡淡地笑，&ldo;是不是我給你下的毒?&rdo;

少艾直白地問問：&ldo;是你嗎?&rdo;

&ldo;你覺得是嗎。&rdo;

少艾搖頭，&ldo;不是。&rdo;

哪怕花酌酒在她面前懷疑過太多次，但在這一點上，她堅信自己的判斷。

姬白練笑而不語。片刻後隱隱嘆息：&ldo;我記得教過你不要輕易相信別人，即便是我。&rdo;

&ldo;不是相信你，我只相信我自己。&rdo;

&ldo;這樣很好。&rdo;

&ldo;如果真如你所說，我也活不過三十歲。&rdo;

&ldo;但你還年輕，有十幾年的時間尋找其他方法。&rdo;姬白練動作一頓，抹掉嘴角的血，&ldo;有毒必有解藥。&rdo;

少艾也覺得胸口悶悶的痛，&ldo;如果我爹在，他應該可以做到。&rdo;頓了頓，&ldo;其實我懷疑過你。&rdo;

&ldo;懷疑我什麼?&rdo;

&ldo;殺死我父親。&rdo;

姬白練笑開，&ldo;如果這樣，我會斬草除根。&rdo;

少艾不再說話。

最痛的時刻已經緩和，少艾已經徹底恢復，但姬白練的毒還有餘波，臉色依舊蒼白。他坐起身來，擺擺手，&ldo;走吧。&rdo;

少艾沒動。

姬白練微詫。

&ldo;你的毒還沒有徹底中和。&rdo;

姬白練搖頭，&ldo;無礙。&rdo;忽然又想到什麼，勾起嘴角，&ldo;你有事?&rdo;

&ldo;我的武功比起謝華裳差太多，也不能與蕭崇河關翔相比。&rdo;

&ldo;你可以不靠武功取勝。&rdo;頓了頓，&ldo;你想說什麼?&rdo;

&ldo;我需要快速提升功力的方法。&rdo;說這話的時候，少艾表情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