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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

那是一隻骨節分明的手，卻優美得近乎柔弱，輕輕貼上了酒罈邊緣，像是溫柔的撫摸。

酒罈柔順地停了下來，彷彿依偎著他的手，又乖巧地落入他的掌心。

花酌酒皺起眉頭，目光冷冷。

門口出現了一個人。凌晨的風從他身後湧入，酒罈的風自他身前呼嘯，本應碰撞得激烈，卻在他身邊倏地柔和，只輕輕掠起他的幾縷髮絲，和雪白的衣角。

他微微一笑，道：&ldo;你好。&rdo;

花酌酒卻震起桌子拍了過去!

&ldo;何必?&rdo;姬白練輕輕一聲，那桌子已經乖順地停在他指尖，又被穩穩托住，放回地面。

他說：&ldo;你砸壞了桌子，店家可是會找你討錢的。&rdo;

早被驚醒的店家在櫃檯後戰戰兢兢，說不出話。

花酌酒眯起眼睛，&ldo;那就出去打。&rdo;

姬白練手一抬，酒罈飛起，落回原地，&ldo;好。&rdo;

花酌酒：&ldo;你是她的師父。&rdo;

姬白練：&ldo;你是他的朋友。&rdo;

花酌酒：&ldo;原來你知道她有我這個朋友。&rdo;

姬白練：&ldo;她本來不想我知道，我也不想知道。&rdo;

花酌酒摸向腰間的劍，&ldo;但你還是知道了。&rdo;

姬白練沉默著笑了，&ldo;她畢竟是我的徒弟。&rdo;

&ldo;徒弟?&rdo;花酌酒冷哼，&ldo;是為了給你解毒吧!&rdo;

姬白練不以為意，&ldo;這是事實。&rdo;

&ldo;但這是一個師父不該做的事!&rdo;

&ldo;叮&rdo;的一聲，長劍出鞘!燦亮的寒光在月色下劍氣逼人。

天更冷了。

&ldo;你對我有很大敵意，&rdo;姬白練輕笑一聲，&ldo;因為少艾?&rdo;

&ldo;你不是什麼好東西。&rdo;花酌酒左手揮劍，寒光如練，劍氣如霜。

姬白練摸著手上指環，聲音有些淡，&ldo;看來你的手廢了，心卻沒死。可惜&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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