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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靠。&rdo;顧厭冷笑，&ldo;早晚有一天讓你跪下唱《征服》。&rdo;

&ldo;flag不要立得太早。&rdo;沈存輕笑。

&ldo;你還知道flag?&rdo;顧厭有點意外。

&ldo;我在你眼裡是山頂洞人嗎。&rdo;沈存嘖了一聲，&ldo;剛褪完毛從窩裡爬出來那種?&rdo;

&ldo;不是山頂洞也是河姆渡了。&rdo;顧厭看他一眼，&ldo;哎，你真的不會說髒話?&rdo;

沈存想了想：&ldo;……從今天開始算會了吧。&rdo;

&ldo;……別說是我教壞的。&rdo;顧厭蹭了蹭鼻子。

沈存看著他不說話，用沉默傳達了真相。

&ldo;你難道不會遇到生氣的事兒?想懟的人?&rdo;顧厭覺得這個問題非常值得探究。

&ldo;有啊。&rdo;沈存換了個姿勢，身體稍微往他這邊偏了一些，&ldo;那時候會直接幹。&rdo;

顧厭心裡操了聲，看看，這就是高手風範，難怪人家有粉絲群。

……時隔多日對粉絲群的垂涎再次上線。

液晶電視機放映出軟萌可愛的小漁貓，兩隻灰棕色的小貓崽子離開巢穴，好奇又膽怯地靠近了池塘。

&ldo;幫我……算了，我自己來吧。&rdo;沈存一手撐著床，上半身越過顧厭端起櫃子上的水杯。

他靠近時，顧厭聞到了一陣很淡又很清新的皂角味兒，這種氣味被沈存的體溫烘成奇異的暖香，沒頭沒腦地往他鼻子裡鑽。顧厭突然像喝了兩斤白酒似的眼花耳熱，屏住呼吸往後仰了仰。

他現在說不清楚對沈存什麼感覺，好感肯定是有的，喜歡還談不上，冰爽祭結束那晚他也是尷尬多於失落。

可是，他似乎越來越容易受到沈存的蠱惑了，雖然那傻缺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媽的，讓他別在意，竟然還真的不在意，完全沒把基佬放在眼裡啊靠?!

&ldo;那晚我是臨走的時候順便看到的。&rdo;沈存盯著螢幕裡的大貓說，&ldo;你們打架的時候我也很緊張，生怕一錯眼就出事。&rdo;

&ldo;啊?&rdo;顧厭偏頭看他。

&ldo;後來要去美食街的時候，路過石碑就順帶掃了一眼。&rdo;沈存把視線從螢幕上挪開，轉移到顧厭的臉上，狹長的紅褐色眼睛輕輕眨了眨。

&ldo;你他媽，在放電?&rdo;顧厭怔了怔。

&ldo;我他媽，在解釋。&rdo;沈存嘆了口氣。

顧厭覺得沈存說髒話一點威懾力都沒有，反而很想笑：&ldo;怎麼提起這事兒了?&rdo;

&ldo;我怕再不說，一會兒跪著唱《征服》。&rdo;沈存說。

&ldo;怕什麼啊。&rdo;顧厭五指插進頭髮裡，撐著腦袋靠在床頭板上，眸子裡盛了一層淺淺的光，&ldo;我又打不過你。&rdo;

沈存不怕顧厭動手，就怕他情緒低落。顧厭這人就適合走騷浪拽的路線，但凡有一點喪，哪怕只是自己憋著喪，沈存也會覺得彆扭，迫不及待地想打破那股喪的結界。

顧厭往他腿上踢了一腳：&ldo;小沈，顧哥問你話呢。&rdo;

沈存笑著在他額頭彈了一下，邦的一聲。

&ldo;你大爺。&rdo;顧厭指著他，&ldo;看在你生病的份上，顧哥這次饒你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