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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嗯。&rdo;

沈存給看樂了。他不好意思當顧厭的面笑，怕再給刺激著，於是當先一步躍下樹椏，在顧厭跟上來之前抿嘴樂了會兒。

顧厭站在樹上平復了會兒心情，等反應消下去後，也跳下了月桂樹。

沈存已經喚好了一隻載風鳥。

顧厭不會游泳，只能被載風鳥馱過去。河面不寬，飛過去也不過幾秒鐘的時間。顧厭坐在鳥背上，忽然意識到這是執行本次任務以來第一次和沈存坐一隻載風鳥。

有點懷念是怎麼回事……

沈存說的不錯，溟童過河之後果真不會再回頭。它們跳著，蹦著，唱著，時不時採摘沿途的野花，一點也不關心身後明目張膽尾隨的二人。

一群傻孩子。顧厭默默吐槽。

&ldo;為什麼過河後就不回頭?&rdo;顧厭忍了又忍，還是厚著臉皮問。

&ldo;啊，馭靈界十大謎案之一。&rdo;沈存的神情語氣與往常無二，&ldo;很多學者還在孜孜不倦的寫論文探討這個問題。&rdo;

顧厭被沈存所感染，把最後一絲尷尬情緒打掃乾淨：&ldo;另外九大謎案是什麼?&rdo;

&ldo;……我就隨口這麼一說。&rdo;沈存摸了摸鼻子，&ldo;或許還有鬼頭屋的由來，【歸墟之境】的真面目，沈存什麼時候才有脈靈，首席咒師會多少道咒訣……之類的。&rdo;

顧厭哈哈大笑，笑聲驚起草叢間停憩的螢火蟲：&ldo;真有你的。&rdo;

沈存偏頭看著他一眼，眉梢掛上暖色，不著痕跡地收回了視線。

&ldo;知道溟童的朝拜目標嗎?&rdo;顧厭說。

沈存搖頭：&ldo;這是我第一次見到溟童。它們幾乎位於脈靈的實力底層。如果有c級這一劃分的話，溟童大約就屬於這一道了。因為戰鬥力幾乎為零的原因，它們也不會惹禍生事，馭靈師更加不會進行封印。&rdo;

&ldo;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是身為弱者的福利了。&rdo;顧厭說。

&ldo;不過，可以肯定的是，它們的朝拜物件至少是a級中實力頂尖的脈靈。只有這樣才能有餘力庇護弱者。&rdo;沈存說。

&ldo;嗯。&rdo;顧厭應了一句，眼中升起幾分躍躍欲試。

溟童走著走著，慢慢收斂了動作，不再像之前那樣活躍。歌聲一變，從歡悅的童謠變成某種韻律神秘空靈的哼吟。寬闊的草原漸收漸窄，道路兩邊開始出現嶙峋怪石，大朵的鉛雲魔術般急聚成團。溟童的神情姿態全部變得肅穆起來，直至來到一處陡峭峽谷前，這種莊重恭敬的氛圍達到頂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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