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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厭默默地把零錢塞進了褲兜。

學校對面有棵高大的香樟樹，樹下擺了兩張長椅, 濃濃的樹蔭灑落下來，看著就涼快不少。幾個人被門衛趕出來也沒走遠，都坐在樹蔭下休息呢。

其實也不累，畢竟沒消耗體力，說休息不如說是緩解心情。一想到沈存翻車的樣子，顧厭又他媽想笑了。

&ldo;買了什麼?&rdo;

&ldo;喏。&rdo;顧厭拿出兩隻小花臉，把剩下的扔給沈存和池舟，走到對面那張長椅上坐下。

&ldo;謝謝。&rdo;風憑拆開包裝袋，送進嘴裡咬了一口。

&ldo;我以為你會買老冰棒兒。&rdo;沈存舔了舔小花臉的帽子邊。

&ldo;我還真問來著。&rdo;顧厭邊吃邊說，&ldo;小姑娘說太土了，沒聽過。&rdo;

&ldo;要被淘汰了嗎。&rdo;沈存又舔了一口，嘆道，&ldo;改革開放，日新月異啊。&rdo;

顧厭哈哈大笑：&ldo;沒毛病。&rdo;

池舟神情複雜地瞥了沈存一眼。

&ldo;怎麼了?&rdo;沈存問。

&ldo;沒什麼。&rdo;池舟扭過頭繼續舔巧克力。

沈存以前也這樣?池舟覺得自己對他的認知或許出現了偏差。

顧厭發現，同樣一種冰棒兒，不同的人吃法也不一樣。風憑喜歡直接咬下來吃，沈存則是慢悠悠地舔化了，而他自己喜歡邊舔邊咬。

&ldo;我覺得吧。&rdo;顧厭擰著眉說，&ldo;吃冰棒兒的方式，在一定程度上反應了一個人的性格。&rdo;

池舟道：&ldo;說說看。&rdo;

顧厭清了清嗓子，像個學業有成的半仙兒，胡扯道：&ldo;阿憑在生活中，應該是屬於比較乾脆利落的人，決定了什麼事就不會輕易改變。對吧?&rdo;

&ldo;有道理的。&rdo;風憑歪頭想了想，笑著說。

池舟想到什麼，若有所思地瞥了風憑一眼，沒說話。

&ldo;當然，也有可能是還年輕，牙口好。&rdo;顧厭拿吃了一半的小花臉指了指對面的沈存，&ldo;像存哥這樣的老人家，只能用舌頭舔。&rdo;

沈存嘖了一聲：&ldo;那你呢?&rdo;

&ldo;優雅的吃法，透露出本人優雅的本性。&rdo;顧厭痞笑道，誇起自己來半點沒覺得不好意思。

沈存似笑非笑地喲了聲。

他剛喲完，就看到對面一滴融化的奶油順著小花臉的輪廓滑了下來。顧厭反應迅速，趁流到手上之前，伸出舌頭一下子舔掉了。

這個不雅又二逼的動作被對面的倆人看了個正著。

&ldo;……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rdo;沈存笑得東倒西歪。

&ldo;神他媽優雅。&rdo;池舟仰面笑癱在椅背上。

風憑咬著嘴唇給顧厭遞了一張紙巾。

&ldo;操。&rdo;顧厭自己都想笑，三下五除二啃完小花臉，擦擦嘴，對面倆人還沒停下來。

&ldo;差不多行了。&rdo;顧厭佯怒，站起來踢了沈存一腳，&ldo;再笑抽你。&rdo;

&ldo;顧哥我錯了。&rdo;沈存揉揉肚子，笑得快沒了力氣。

顧厭收拾完一個，又轉頭瞪著池舟：&ldo;我這人天生脾氣不好。&rdo;

&ldo;我他媽要被嚇死了。&rdo;池舟邊笑邊說。

顧厭嘖了一聲，單手插進褲袋來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