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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你多年經營的心血。」江南抬手擦掉眼角的淚水,換上一種絕情冷淡的姿態,「我要你的股票池,你能給嗎?」
「……」男人一動不動地看著她,牙關咬得有些緊,但依舊沒有過多的猶豫,他說:「可以。」
江南扯了下嘴角,她最不想面對的就是這種局面,她真的不想去索取,但她又不得不這麼做。
她不能眼睜睜看著父母陷入危險,而不做任何努力。
但如果岑君能直接拒絕,她至少不再受良心的掙扎。
「是龐爭?」岑君右眼下意識地眨了一下,神情冷得可怕,「現在可以把所有的事都告訴我了?」
江南微微吸了一口氣,一五一十地把龐爭如何用父母威脅她的事說了出來,以及她原本去西北生活的計劃,還有這最後一個星期的期限。
岑君聽完,坐到了她的身邊,將她顫抖的身體抱入懷裡,在她背上輕輕地拍:「這段時間,辛苦了。」
江南像一個摔倒的小孩子,突然得到安慰,越發傷心起來:「是我的錯。」
岑君搖了搖頭,重複道:「你想要的,我都可以給。」
「不行!」江南突然推開他,厲聲道:「他可以用父母威脅我一次,就可以威脅第二次,可以永無休止地從你這裡索取。我不想這樣,不能縱容他,也不能委屈你。」
「那我們報警?」岑君放低聲音,在她耳邊說。
江南從口袋裡摸出那枚監聽器,給他看了一眼,又塞了回去。
客廳裡陷入沉默。
江南突然感到一陣無力的絕望,她站起來,對岑君笑了一下:「別管我了,你也沒有辦法吧。」
岑君眉頭緊蹙,似在沉思,始終沒有說話。
江南抬起僵硬的雙腿,一步步走出了別墅。
外頭天高地闊、陽光燦爛,但她的世界在慢慢坍縮,遲早都會陷落。
晚上,江南迴到家給父母打了一個電話,她說西北之行暫時不去了,公司安排了更緊急的工作給她。然後又竭力勸說自己父母住到隔壁村的親戚家裡去,父母不肯,江南急得差點在電話這邊跪下。
但當她父母小心詢問她,是不是惹上什麼事的時候,她又只能強行擠出笑容,安慰他們什麼事都沒有。
這種無路可走的絕望,幾乎將她撕成兩半。
而岑君這邊,經過一整夜的思考,已經決定於第二天一早八點,在高遠召開最高規格的緊急董事會議。
會前,他致電了曾經的一位摯友,也是多年來致力於調查經濟犯罪的老警察,獲悉了一些情況。
這場會議持續的時間並不長,僅僅半個小時結束了。
進會場時,董事們神情閒適,互相熱絡地聊天。出來時,則一臉凝重,如臨大敵。
岑君面容寡淡,眼下有一圈淡淡的青灰色痕跡,顯示著他昨晚徹夜未眠。
但姿態依舊挺拔,一言一行都帶著從未有過的決絕與果斷,令董事們心裡安定不少。
岑君站在樓頂,眯眼看著剛剛升起來的朝陽,給江南打了一個電話。
第105章
接到岑君的電話,江南一點兒都不意外,但他接下來的話,卻讓她有幾分詫異。
男人嗓音清冷,稍帶一份倦意,但語氣不容置疑:「江南,既然要分手,就徹底一點。你現在去我家,把你的東西都搬走。從今以後,我們就當從來沒有認識過。」
江南默了一秒,輕輕地「嗯」了一聲。
剛想說她沒什麼東西要拿,岑君卻率先開口:「去吧,把你那些破爛玩意兒都搬走。擺在我家裡實在是丟臉,以前沒說只是想給你留點面子,現在沒那個必要了。」
「你……」江南咬著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