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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為不符,忙端直了身子理理凌亂的半長髮,那雙白皙修長的手堪比愛德華的剪刀手,三兩下便將之順出原本該有的時尚造型,清了清嗓子,猶帶著睡眠哺醒後略沙啞的聲線問:“請坐,你是?”
安樂直接把名片遞給他,簡略道:“我是安樂,不知道白瑾有沒有跟你提過,他叫我來找你,說你們正在招新員工。”
“他?”凌沐翻看名片,上面連寫十一個阿拉伯數字都要龍飛鳳舞賣弄的字跡確實是白瑾的沒錯,那麼,錯的就在於那個日理萬機媲美國家總理的白財主答應人家後卻一不小心就將之拋諸腦後了,他那可敬的老闆一向不關注這等瑣事瑣人,能讓他關注的也只有他寶兒。
“他沒跟你提麼?要不你打電話問問他。”安樂有些緊張,真怕這本以為板上釘釘的事就這麼黃了。
凌沐懶洋洋靠向舒適寬大的椅背,專注的眼神從頭到腳一格格掃描眼前強自鎮定的少年:嗯,一身廉價衣服包裹下猶顯得細高挑的個兒、一張線條柔潤的秀氣的臉、氣質溫文內斂、眼神堅韌,總體看上去不錯,稍加調教後會更出色。
“你填一個表格吧,新員工必須填的。”凌沐從資料夾裡抽出一張表格遞給他,又不條不紊的給他介紹了行館的經營性質、專案範圍、薪資獎罰、基本條規等,末了又似無意的補充:“這些行館中,只有酒館可能拿到較多的小費,嗯,大概就這樣,還有什麼疑問現在就問清楚。”
這個嘴唇噙笑的人也不是什麼善類,故意拿出鮮美的毒蘋果來誘惑他,若此時他端出白瑾的名號來懇請他將他分配到能拿小費的酒館去,他不知又如何期待他耍小丑鬧笑話,也許此時心裡就在想:說你想去啊,別以為我看不出來你窮得叮噹響,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想一步登天。荀子說人性本惡;耶和華說人心比萬物都詭詐,壞到了極處,貪婪更是汙穢的根本,喔呵呵,真有意思不是?
人心不足蛇吞象,他明白,也自認從沒有“不為五斗米折腰”的清高氣節,可他有自己的原則,先靜之,再思之,五六分把握再做之。自思量著,安樂垂首微扯了扯唇角,邊寫邊輕描淡寫告訴他:“嗯。對了,我跟他提過我沒有身份證,他說沒問題……”
“他是老大,他即便說月亮是方的我也不會有異議,更何況這種可以忽略不計的小問題。”凌沐似笑非笑的揶揄。
這兩人似乎並非普通的上下級關係。安樂暗想,掃了他一眼又埋頭繼續寫將,不稍片刻,將表格遞迴給他。
“嗯,字寫得真不錯,這年頭想找個寫一手好字的孩子就跟母豬上樹一樣困難。”凌沐笑盈盈的邊看邊點頭欣賞,確認挑不出什麼毛病後把表格放回資料夾內,兩手交疊於桌面上,一黑一白輝映著,居然讓安樂看得眼直了,腦子裡閃過類似的畫面,那雙手同樣白皙,卻骨感許多,看上去也……情色得多。
佛主!安樂幾乎想念“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了,為什麼總把“情色、色情”這類豔詞關聯到高貴的牡丹身上呢!
“你還有什麼問題?”凌沐掩了個哈欠,蹙眉:又想睡覺了。
“我明天早上過來麼?”
“能這樣最好不過了,那麼你先回去吧,明早我會叫人帶你的。”
“謝謝。”
從行館西側的外接電梯裡走出來後,安樂虛脫般靠在雪白的大理石牆上,閉眼長長吐了口氣,暗自慶幸總算是順利過關了。
靜默了半分鐘,放鬆了心情,他走到行館大門五米外,仔細觀察這個即將提供給他勞務和報酬的地方:稍偏於鬧市的獨棟八層大樓,外觀設計的很別緻現代,規模也很大,但它走的並非南鈴一客那類的奢華路線。它是格調簡約又不失大氣的,灰藍主色、乳白輔色,大面積的用上淺灰藍色的玻璃和銀圓鋼管,館內牆上的飾物多以抽象為主,綠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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