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噁心。
那時我是怎麼回答他的?我告訴他說:色彩不會傷害人、紅色也很漂亮。是吧?
我錯了,紅色很醜陋,色彩也真的會傷人……
安樂蹲下身,無聲飲泣。很久後,他收起眼淚站起來,朝一直站在他旁邊默不作聲的男人點頭道謝,男人盯著他瞧了片刻,唇角那抹笑意更濃了,頎長的身子懶洋洋靠向牆,隨口就拋了好幾個問題給他。
安樂也不隱瞞,垂眼輕答:“我叫安樂,那孩子是我弟弟安寧,我們倆到這兒還不到一個月,住在城環郊外一個做小買賣的老伯家。今天在小市場本是打算幫他買幾個衣服的,結果碰上小偷,財物全被摸走了,我丟下安寧去追,可沒追到,回來時見他已經是這樣了。”
“你知道你弟弟這傷不費個幾萬塊怕是好不了的,你有錢還我麼?”男人興味問。
“……”存摺可以掛失,但要補辦取錢必須得拿相關證明回原戶籍開戶行辦理,畢竟他雖然繼承了遺產,戶頭卻是他爸的,而他爸又不在了,所以,沒有錢,李伯也不可能有,要回家麼?可即使回家了,恐怕也要費不少時間,他無法丟下安寧離開,但上哪兒弄這第多錢?要是這男人就此打算袖手旁觀怎麼辦?安樂絕望的想著,聲若訥蚊答:“我沒辦法取出錢來還你,但……”無意義的解釋嚥下肚,眼前這男人不是隨便讓人糊弄得了的。
“你有工作麼?幾歲了?”男人似無意問。
心頭咯噔了一下,安樂說:“我高中畢業了,剛到這兒還沒有工作。”
“喔?”男人仔細打量他,見他相貌年輕秀氣卻不見稚氣,眉宇間也是一派堅定沉著,大概也相信了他的話。
只是,男人所不知道的這表象的背後是:若非安樂近年遭遇的這些痛苦和打擊,饒是此時的他表現得如何冷靜如何沉穩,卻也不會有人相信他已過十八了。他少年的稚氣和隱忍的張揚,早已隨著這一連串的波折消失殆盡。
“是的,我……”安樂想解釋,被男人悠揚的電話鈴聲及他突如其來的歡快表情給打住了,愣愣看著他喜上眉梢的遠離幾步、背對著他接電話,難以想象他居然能用柔得滴出水的聲音跟對方說話。
約二十分鐘,男人終於結束通話電話,轉過身時滿臉溫情脈脈的笑意沒能及時卸下,心情極好的如同上帝對待他的子民般對眼前這可憐的少年大施恩澤:“你到我的行館上班吧,工資不會少,另外你還有小費可以拿。”
安樂的腦子還沒完全消化這句話時,心臟已經接收到了,嘭嘭快要跳出胸膛,他穩了穩情緒,道:“我沒什麼身份證明,這個你可以幫助我麼?”
“說讓你去了你還擔心這個做什麼?”男人斜乜了他一眼,從包裡掏出精品的名片盒和鋼筆,抽了一張寫下一串號碼後遞給他:“你以後直叫我的名字就好了,別哥哥的叫的我咯得慌,又不熟。”
安樂當他這話是耳旁風,無關痛癢的翻看精美名片上的資訊,首面只有簡潔兩行字:東方行館、白瑾;背面有地址、電話。
“還有,你不用打電話給我,找凌沐就成了,他負責安排培訓新員工,你方便的時候就去找他,我會跟他知會一聲,反正他現在也為招員工忙得暈頭轉向。”
“謝謝。”話是對他說,但其實安樂更想謝的是之前那位打電話給他的人,雖說那電話不是為他而打,卻意外讓他受到恩惠,讓他得以爬出泥沼不至於被淹沒。
白瑾不以為意的揮揮手:“各取所需,看你這模樣不錯,人年輕又不笨,就這樣吧,我先走了。”
“等……”安樂急急拉住他,欲言又止。
“醫藥費是吧,放心。”白瑾拍拍他肩膀,腦袋朝手術室歪了歪,勾唇笑,“你以為你弟弟為什麼一來便能馬上接受治療?那是我之前打電話通知林末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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