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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陶公主有些心驚的發現,自己那句故意唬他的玩笑話,好像無意間觸碰到他的禁區了。
她鎩起翅膀,收了自己的神通,不敢再故意逗弄他。她悄悄地上前一步,將方才那個小瓷瓶輕輕地放在他腳邊的地面上,然後又慢慢的退回來,再開口時說的話難得的委婉了幾分。
「我覺得小姒兒也是偏愛美人的。」樂陶公主說,「你這張臉若是破了相,留了疤,想必她心中也會遺憾不已。就像自己珍愛的一幅名畫染了汙,看一眼都心痛,漸漸地,就不想看見了,轉而去尋別的優美乾淨的畫作……」
樂陶公主費盡心思的拐彎抹角,可是他身周的氣壓還是越來越低。
最後,她明智的選擇了閉嘴,留下一句「你腳邊那個玉膚膏祛疤效果很好」,便腳下生風的溜之大吉了。
容珩面色難看的站在原地。
他算是聽明白了,樂陶公主扯了那麼多的彎彎繞繞,其實就想表達一個意思:鄭姒喜歡的只不過是他那張好看的臉而已,若他臉上留下一塊有礙觀瞻的疤啊痕啊什麼的,她可能很快就會對他失去興趣,轉而去找別的美人。
若說的再難聽直白一點,這話的意思就是,他現在只不過是一個以色侍人的玩物。
容珩太陽穴突突的跳,氣的有些心口疼。
他像是被氣出了個好歹似的,站都有些站不住了,用指節抵著太陽穴,慢慢蹲下身。
蹲了許久之後,他微微抬起頭,面色嚴肅,好似在思索了什麼大事。
片刻之後,他一臉冷漠的動了動手指,狀似隨意的摸到那個石綠色的瓷瓶,而後面不改色的收入了袖中。
背靠著廊柱整理了一番自己的思緒之後,他用暗哨將宋青喚至近前,問他如今鄭姒的情況。
宋青一五一十的說了,說小姐今日格外動人,那些公子少爺都十分殷勤,圍在她身邊,與她說說笑笑,談笑風生,十分熱鬧。
容珩接連受刺激,人都要麻木了,聽完這些之後,臉上一時間都沒了表情。
雖然鄭姒與他說了,不許他走出院門,但是今日他卻是無論如何都要出去看看了。
不然,他總覺得自己馬上就要慘遭拋棄了。
容珩面色如霜,輕輕抬了抬下巴,道:「帶路。」
宋青聞言,沒有立刻往外走,而是訓練有素的先走近屋中,將那張黑色的惡鬼面具拿出來,遞到他手邊。
容珩接過,一抬手戴了上去,遮住了自己的面容。
如今認識他這張臉的人越來越多,宴會上又人多眼雜,他必須小心一些。
準備妥當之後,宋青在前引路,他隨著他走出幾步之後,忽然停下來。
宋青疑惑地回頭看他。
容珩緊抿著嘴唇,搓了一下自己藏在袖中的手指,而後語氣淡淡的對他說:「去給我找一條覆額的白紗來。」
宋青有些摸不著頭腦,他小心的提醒了一句:「公子,您額頭上的傷已經結痂了,用不著再……」
容珩額邊青筋一跳,咬牙切齒的說:「少廢話。」
宋青連忙閉了嘴,動作很快的給他找來一條白紗,請示過他的意思之後,小心翼翼的繞過前額,將長長的尾端系在了腦後。
容珩抬手按了按自己的額頭,心中稍定,又抬手戴上那張惡鬼面具之後,他咳了一聲,淡淡的說:「走。」
宋青再沒有一句廢話,聽了他的吩咐,立刻恪盡職守的走在前面,兢兢業業的當他的引路人。
出了院門又走了十幾步之後,容珩瞧見,她果然正被一堆心思不正的玩意圍著,一時間妒火上了頭,他走上前,一言不發的將她從人群中拉出來,想帶著她回到他們清淨的小院中。
他實在是有很多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