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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這只是猜測。這幾年他們夫妻二人同心,風頭正勁,自是不會將弱點輕易示人,再說了,他們是好是孬,又與他何干?
第二天,傅紹恆在酒店睡到七點才醒。一起出差的幾個經理過來敲門,邀他去二樓吃早餐,他拒絕,只問:「和砂廠那邊聯絡過了嗎?」
「聯絡過了,直接過去就行。」
他點頭,關上房門。他這次來望城不只是為了戴強的廠,還有其他打算。望城畢竟是老工業區,麻雀雖小,五臟俱全,產業基礎不比嵐城差,只是之前領導班子不行,這兩年新官上任,招商引資重上軌道,就有人把目光引到了傅氏身上。
這與傅紹恆的想法不謀而合。接手傅氏後,他一直想打通上游關卡,嵐城和周邊的市場已經相當成熟,如果能在望城再鋪成完整產業鏈,傅氏的產品可以輻射到整個華東地區。
戴強的廠子只是下游鏈條的小小一環。
也正因此,他跟戴強談的底價是兩千萬。這價格多少有點趁火打劫,但可以解戴強的燃眉之急。如果不是戴強父親曾跟了傅天森幾年,上個月又親自去老宅求了傅天森,他壓根不想接這個爛攤子。一年十萬套的產量,即使秦愫真的打算攔他的路,對他而言也無關痛癢。
為掩人耳目,傅紹恆上午只帶了一個專案經理出去考察。回到酒店時還不到五點,想起晚上有個政府官員組的飯局,但他並不打算出席,跟下面的人交代幾句就上了樓。
房間門外卻有人在等他。
秦愫一身紅色的羽絨服甚是鮮艷:「你怎麼有那麼多地方要跑。」
他不知道她哪來的本事知道他的房號:「等我幹什麼?」
「請你吃飯。」
「不用。」
「你就不想和我敘敘舊?」她朝他走過去,「你嫌棄我是有夫之婦,還是覺得我們沒有舊情可講。」
「神經。」他避開她靠近的身體,卻被她猛地攥住了手,「你不答應我,我不會讓你進這間房。」
「你試試。」
她竟然把他的手放在了她的胸口:「你確定要試?」
傅紹恆眼裡劃過一絲陰翳,他抽回手,像是看一個陌生人:「你最好保證你說的不是廢話,不然,我不介意現在就打電話給高遠成。」
聽到最後三個字,秦愫的臉色也冷硬起來。幾分鐘後,兩個人坐在了酒店二樓的一個小包廂裡,秦愫要了壺茶和幾份餐點:「你不知道,我快一個月沒見到我女兒了。」
她先給他倒了杯:「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忙什麼,事情好像永遠都做不完。按理說我該主動聯絡你的,畢竟大家都知道我借過你的東風,開展業務會方便些,但我這人就是彆扭,不想在你面前矮一截。」
她看了眼他:「賣廠的事是戴強主動告訴我的,在此之前,我不知道他跟你接觸過。」
「那你還要跟我爭嗎?」昨晚在酒桌上,她可沒有拱手相讓的意思。
秦愫苦笑:「你在車裡都把底透給我了,我何必做這個冤大頭。」中午戴強又給她打了電話,她回得很直白,只是——「我聽說你有意向在望城投資?」
「跟你有關係嗎?」
「我想和你合作。」
傅紹恆唇角上揚,眼神落到一旁的置物櫃上,那上面擺了個白色的花瓶,插了一束紅玫瑰。
「你不要露出這副表情。我不是在開玩笑。」秦愫正了神色,「遠成的父親是什麼身份你也知道,如果沒有他牽頭,你以為望城的這套班子願意讓你到他們的地盤搶食?」
傅紹恆重新把目光轉到她臉上:「所以呢,我是不是該擺桌宴席感謝你們一家?」
「你會嗎?」秦愫偏頭,目露調侃,「大家都是生意人,有錢不賺是傻子,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