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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試,只要你不再一味拒絕我……」他在心裡說,我會對你很好。
他話說一半,丁念好奇地看他,卻沒等到下半句。算了,她想,他不至於是個不識好賴的人,於是,她吃完香柑,起身從冰箱裡拿了個白色的紙盒。傅紹恆看著她開啟紙盒,拿出裡面的鮮奶蛋糕,再插上一根小小的蠟燭:「有打火機嗎?」
他怔了怔,從兜裡摸出來給她。她點燃,又去關了客廳的大燈,只剩下幾盞微弱的壁燈。微光燭火中,她側顏恬靜:「我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歡吃,所以買得很小,就當走走形式,嘗個味道吧。」
她說完,轉頭看他,盈盈雙目盛滿了溫柔:「生日快樂。」
傅紹恆再次怔住。
。
丁念等了幾秒,還是幾十秒?身邊人毫無反應,她重新開燈,輕輕吹滅了蠟燭。
她在買的路上就在擔憂,他會說她幼稚,還是無聊?他收到的祝福那麼多,難道還會少她一個?可是轉念一想,他堅持今天要一起吃飯,肯定也想要一個放鬆和不為公事所累的夜晚,所以她在來的路上繞道去了嵐城最貴的甜品店,沒有預訂,她排完隊就在成品裡挑了最貴的一款。本以為哪怕他不吃,笑容總是有的,可是眼下他一點反饋也不給她,她不知該失望還是釋然。
她默默地拔下那根燃過的蠟燭,聽見他問:「你怎麼知道今天是我生日?」
「登記的時候看到的。」
「你記性這麼好?」
「當老師要記的東西多,再差也鍛鍊出來了。」
傅紹恆看著她,好像看得越久,就越能窺見她真實的想法。
他記起爺爺對她的評價:通情達理,奶奶也說她會是個知冷知熱的人。現在看來,老人眼光實準,她太通情達理,太知冷知熱,以至於他一頭栽進她所有的小心思,竟不想出來。
然而他的沉默卻讓丁念覺得自己做了件蠢事。
她看著那蛋糕吃也不是,拿走也不是,雙手搭在沙發墊上,侷促地使不上力氣。
半晌,傅紹恆開口:「不嘗嘗?」
她疑惑地看他。
他拿刀切了幾下,分出一塊給她。
丁念猶豫著,接了:「……你是不是不喜歡?」
「沒有,我剛吃得太飽了,實在吃不下了。」他往沙發上一躺,像要給她看凸起的肚子,但她卻沒有注意,只低著頭:「你想要這種生活嗎?」
「嗯?」他坐直,「什麼生活?」
「就是瑣碎的、微不足道的,除了柴米油鹽以外就沒有其他名堂的……我能給你的,好像也就只有這些。」
傅紹恆不答反問:「那什麼叫名堂?」
「意義,價值。」
「那是你上課上到口乾舌燥更有意義,還是我開會開到腰痠背痛更有價值?」他覺得他現在比她更像一個老師,目露調侃,「你到底有沒有談過戀愛?」
丁念:「……我談沒談過你不知道嗎?」
他知道,所以想不通。
兩個人在一起,是時時刻刻想黏著,生怕有別的事打擾,怎麼到了她這,反要揪出什麼名堂意義來:「你做有意義的事不就是為了浪費到無意義的事上?」
丁念想起那句老話,可這不像他的做事風格:「你也會認為無益之事可遣有涯之生?」
「什麼生不生的,聽不懂。」傅紹恆心情好,又拿了個香柑剝,他不喜歡吃,但喜歡聞果皮被撕開的味道。
「……」丁念耐著性子,「我是說,你的性格里也有隨緣的部分嗎?還是你其實並不指望我能幫你多少忙。」
他想,他娶她就是他這輩子最大的隨緣了:「我期待的就是你像今天這樣幫我的忙。」
他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