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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才給他炒了菜,他幫著陸才做了一鍋粥,吃了飯他興致突然高起來,問陸才有沒有酒。
陸才在收拾桌子,聽見這話回頭看他。
吃了飯葉橋西覺得有些熱,外套被他脫了下來,他趴在沙發上瞪大眼睛看陸才,看著單純極了。
陸才以為他在開玩笑,因為在他的印象中,葉橋西根本不會喝酒,於是打趣他:「你會喝酒嗎?」
他趴著想了幾秒,說:「不會。」
陸才又回過頭繼續收拾桌子,葉橋西又說:「好像會一點,他教的……」
後面的話,他囁喏著,嘴唇一直在動,話卻一直沒說出口。
陸才擦著桌子的手停下來,這是三年來葉橋西第一次在他面前提起那個人。
那個三年前放葉橋西回來的那個人。
那個在葉橋西肚子上留了一條疤的人。
陸才很好奇,究竟是誰佔據了葉橋西消失的那兩年的時光。
那個人一點點蠶食了葉橋西的天真浪漫,把葉橋西變為一個空洞的木偶人,然後又狠狠拋棄了葉橋西。
「誰?」陸才聽見自己這麼問了一聲,聲音極其不穩。
葉橋西卻不說了,他翻一個身,用手臂把自己的臉擋住,傳出來的聲音很小:「我要睡覺了。」
陸才一直站著,沒有等到回答,等到感覺葉橋西真的熟睡了才靠近,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用目光去灼燒他眼尾那顆紅色的痣。
兩年,到底是誰帶走了葉橋西,陸才一直很好奇。但葉橋西從來不提,陸才也不過問。
葉橋西睡著以後的姿態很放鬆,手臂往上放,已經不合身的毛衣被掀起來一點,露出一點雪白的腰來。
葉橋西曾經跟他說過,往上一點有一條疤痕。
陸才今天突然很好奇那條疤痕長什麼樣……
他的手伸出去,卻長久地凝滯在半空中,最後只是輕輕地抱來一床被子蓋在葉橋西身上。
葉橋西這一覺睡得很沉,醒來已經是傍晚了。他從溫熱的被子裡鑽出來,陸才在對面批改作業,瞥見他的動作,對著他笑。
「醒了,餓不餓,我去做晚飯吧。」陸才站起來,取下掛在一旁的圍腰,「吃麵條怎麼樣?給你煎一個蛋。」
葉橋西愣了幾秒,終於從大夢初醒的迷茫中回過神,搖了搖頭,「我要回去,我的貓還沒餵。」
陸才半張的嘴倏然合上,半天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葉橋西卻沒有再跟他閒聊的意思,穿上鞋就要跑,陸才追上去說要送他,被他甩開手跑了。
門在面前被合上,陸才也沒追出去,站在二樓目送著葉橋西從小路上跑過去。
平時要走十幾分鐘的路葉橋西今晚只用了七八分鐘,推開破敗的院門,他氣喘吁吁地拿著一旁放著的鋤頭在院子裡那棵枇杷樹下挖了個很大的坑。
挖完以後他把老貓沒吃完的貓糧和貓罐頭貓條都放在裡面,最後把老貓從床上抱出來,小心翼翼放進坑裡。
從挖坑到把老貓埋葬好,葉橋西花了不到半個小時,放下鋤頭的那個瞬間,葉橋西崩潰地跌坐在地上。
老貓死了,他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活下去。
從c市回來以後,他沒有一天不在擔驚受怕,過去的一切宛如夢魘纏繞在他的心頭。老貓的出現,很好地轉移了他的注意力。
他不用去想自己以前在c市被關在一個金絲籠裡,也不用去想那個如同惡鬼一樣冷漠的男人,更不用想自己曾經還生過一個孩子。
可是如今老貓死了,葉橋西的生活兜兜轉轉似乎又只剩下這些東西。
一想到這些,葉橋西就會控制不住地懼怕,即使過了三年……
他是十分需要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