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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獨身一身,葉橋西突然恍惚地低頭看自己的打扮。
厚重的羽絨服,白色的圍巾,看著都是不便宜的東西,可是遮不住他身上的頹靡爛味。
有人騎著腳踏車從旁邊經過,葉橋西被驚醒似的,轉身大步衝到了馬路對面,站在地鐵口小心翼翼地偷瞄。
他在地鐵口等了很久,中午的飯都忘記了吃。
他等江敘,也四處觀察,路過的每一隻狗都能吸引他的注意力,主人牽著活潑好動的狗經過,他把屁股從地鐵口的臺階上抬起來,亦步亦趨地別人往前走,然後又氣喘吁吁地跑回來繼續坐著。
一天的時間都花在了這上面,等到落日鎏金,天邊一邊赤紅,許多人圍在一起拍照,葉橋西冷得把臉縮在圍巾裡面,也跟過去舉起手借著空氣學他們打卡。
沒等到江敘,葉橋西也沒覺得可惜。
畢竟只有一面之緣,能再遇到是福氣,不能再遇也不算損失。
葉橋西一天都在這樣安慰自己。
但是,葉橋西乘電梯下去的時候,還是執拗地把頭偏向c大校門那邊,心裡暗道明天還來。
坐地鐵回去回去後,天色已經完全暗下來了,葉橋西提著在大學城那邊買的包子坐在路邊的椅子上。
包子已經冷了,天一黑,溫度也驟降,葉橋西捧著包子咬了一口,縮在椅子上發抖。
霍見臨別墅裡肯定有更暖和的飯菜,但是葉橋西不想這麼早回去。
外面雖然寒風瑟瑟也沒有他的住所,可是讓葉橋西覺得無比自由。
霍見臨的別墅什麼設施都很完善,但是是一個金色的籠子,把葉橋西禁錮在裡面。踏入以後,呼吸都是困難的。
尤其裡面還住著一個如同餓狼一般的霍見臨,葉橋西不知道該怎麼去應付他。他看葉橋西的眼神總是急切又佔有慾十足的,要用目光在他身上灼燒出一個獨屬於他的標記一般。
夜燈吹得葉橋西想哭,他不停地吸鼻子,把那個冰冷的包子吃完了。
面前有一隻大金毛路過,葉橋西不認得這是什麼品種的狗,又因為它碩大的體型有點害怕。
但是看它的眼睛在昏暗的夜色裡亮得如同銅鈴,伸出舌頭偏頭好像在對他笑,不由自主地又跟了上去。
狗主人把繩子卡得很緊,告訴葉橋西可以摸一摸它。
於是葉橋西蹲了下去,一邊揉金毛身上的毛,一邊跟主人閒聊。
狗主人說話風趣幽默,葉橋西聽得發笑,更加不想走了。
再低頭,葉橋西看見一雙反光的黑皮鞋。
他嚇得跌坐在地上,狗主人下意識來扶他,卻被身後一道力量扯開了。
「葉橋西。」霍見臨臉色幽怨地走出來,一邊抬手看時間一邊質問他,「為什麼這麼晚了還不回去?」
他把葉橋西從地上拉起來,用力禁錮在自己懷裡,眼神陰暗地看一眼狗主人,幾乎是用拖的形式把葉橋西拉到了路旁的車裡。
葉橋西雙手用力抓著車門,指尖發白,頂著霍見臨瀕臨發火的目光說:「我想坐擺渡車。」
「不行。」霍見臨一口否決,葉橋西張著嘴還想爭執,霍見臨一隻手摟住他的腰把他塞進後座,咬牙切齒問他,「葉橋西,坐擺渡車是還想跟別的男人說話嗎?」
車門被霍見臨重重甩上,動作大得車子都抖了抖,葉橋西頓時不敢造次了,坐起來要往另一邊車門倒。
霍見臨按住他,抓住他的手用力捏著:「葉橋西,我不想發火,你安分點,我們大家都舒服。」
狹小逼仄的空間裡迴蕩著霍見臨粗重的喘氣聲,葉橋西被霍見臨抓著的那隻手的手指不受控制得縮了縮。
「今天出去做什麼了?」霍見臨盯著葉橋西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