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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床共枕到底太過親密,這裡邊被賦予的世俗含義也非常多,似乎只要同床共枕過,關係便不再普通。
寧耀也發現了鬱澧沒打算跟他一起睡,不由得瞪圓了眼睛。
他還是個寶寶,羽毛都沒長出來,為什麼要讓他一隻鳥睡一張大床?
寧耀扇著翅膀,拍了拍床的另一邊。見鬱澧仍然無動於衷,頓時委屈起來。
「我才、我才這麼小一隻,你就要讓我開始學著獨立了嗎?」寧耀發出悲鳴。
嫩黃色的絨毛變成了憂鬱的深藍,那圓圓的眼珠也開始濕潤了,眼瞅著就要流下眼淚。
他要哭了,他勸不好了!而在真正哭出眼淚之前,另一邊的被子被掀開,一個人躺了進來。
「不許哭。」鬱澧兇狠道。
「這樣才對嘛。」寧耀滿意了,他找到了一個舒適的姿勢,靠在鬱澧熱乎乎的肩窩上,進入了夢鄉。
……
夢裡,有一個東西,不停的在他耳邊說話。
睡夢中的寧耀皺起眉,被煩的不行,勉強提起精神去聽清那聲音說了些什麼。
「你是妖,孩子,你是血統純正的,我們妖族的妖。」那聲音雌雄難辨,帶著一種意外能蠱惑人心,讓人相信的力量,「只有同族,才是真正能夠信任的。」
「我們不能相信人類,人類虛偽,善於偽裝,哪怕看起來對你好,目的也是為了奪取你的妖丹,好讓自己的修為更進一個臺階。」
「記住,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
身體被搖晃,寧耀猛地睜開眼睛,看見了一室的燭光。
鬱澧就在他旁邊,撐起著上半身,伸手將他搖醒了。
「怎麼回事?」鬱澧臉色凝重。
不說還好,一說寧耀就回想起了夢中那個聲音,和那個聲音跟他說的話。
「嚶嚶嚶!」寧耀把頭埋在鬱澧肩膀上猛蹭。
蹭夠之後,寧耀抬起頭,向鬱澧發出詢問。
「你是純人類嗎,不混著妖血的那種?」寧耀問。
鬱澧面色一僵,他沉默了好一會兒,才笑了笑:「為什麼突然這麼問?」
寧耀也沒想著隱瞞,把所有他能記得的,夢境裡那個聲音所跟他說的內容,都告訴給了鬱澧。
「它說,它是妖族傳承,說的都是很有道理的話。」寧耀又說道。
鬱澧唇線繃直,透出一股不愉悅的弧度。
那神器的挑撥離間,還是開始了。
甚至只要了不到一個晚上。
鬱澧遲遲沒有回答寧耀的問題。
「我的第六感很準的,之前我就已經猜到了。其實……你就是一個純人類吧?」寧耀幽幽嘆了口氣。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鬱澧嗤笑一聲,「若我是純血人類,你猜,我為什麼要來找你?」
「這個很好猜呀。」寧耀小小聲的說著,快速看鬱澧一眼,將自己之前的推測說出。
「你和我是異父異母的兄弟,又或者你被我們家收養,所以我們一起長大。後來家裡遭了大難,父母雙亡,只剩下我們兄弟二人相依為命。我被壞蛋帶走了,你便獨身一人,千辛萬苦的到處尋找我,對不對?」
「因為你是人類,妖族仇視人類,所以你只能帶著我東躲西藏,連飯都吃不飽。」
寧耀說到後面開始哽咽,他強忍著淚水,將自己整隻鳥埋在鬱澧肩膀上。
「哥哥!嗚嗚,你好慘哪,居然還有壞傳承忽悠我遠離你!」
肩膀上的布料被淚水打濕,鬱澧放在寧耀上方的五指伸展開又屈起,最終還是緩慢的,放在了那柔軟的絨毛上。
就算被挑撥離間,就算被灌輸了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