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部分(第3/4 頁)
唐先對他們‘不仁不義在先’,把他們逼上絕路,不愁他們不降……沒抓到可惜了,該怎麼補救呢?”
錢惟昱瞬息腦補了一大堆反間計和假仁假義虎軀一震的橋段,發現倉促之間沒有啥用得上的,還是隻有從長計議。
“伯父,既然陳誨和林仁肇都不曾擒獲,此事還需從長計議,不如先提審一下文徽,順便搜檢一下看看能不能撬出來點有價值的東西比如文徽的關防印信等物。如果確實事不可為,那麼也就只能先把林仁肇和陳誨的事情放一放了,畢竟我們的下一步棋可是扣得很緊的。您看如何?”
“也只能如此了,賢侄且去休息吧,待我再細細提審一下文徽。文徽身邊的東西我還沒有搜查,畢竟他也是南唐樞密副使,太過羞辱只怕未來唐國面子上下不來會和我們死磕。”
“無妨,這件事情交給小侄去做就可以了。”
……
“小王爺,我們仔細給文徽搜身過了,他隨身的書辦錄事人員也都隔離交叉詢問過了,對不上口供的人統統嚴刑拷打伺候。最後我們總計找到了這些,請您過目。另外,文徽那幾個親兵侍衛我們也按照您的吩咐,把他們分開隔離詢問,還用其他人已經招供了的訊息恐嚇他們,這些傢伙果然沒有什麼能耐,很快就都招了。還有幾件東西我們是根據他們的招供派人在戰場上重新尋獲回來的,應該是文徽被俘前試圖銷燬藏匿的東西。”
一個刀筆小吏提著一個托盤呈給錢惟昱,上面有幾樣物件。錢惟昱伸手取來一看,一個是文徽的樞密副使印信,還有幾份隨身的書函。另外還有封蠟的信筒和籠子,裡面居然還有兩隻信鴿!
錢惟昱拿起一份只是略略卷繞起來的宣紙,見上面用行楷密密寫著數百字的一篇草稿。
“文徽謀襲福州。每得閩人士卒將吏歸心,必親引問委曲,由是賊中險易遠近虛實盡知之……乃以偏裨驍銳陳誨帥突將數千為前驅、林仁肇為後隊,自引中軍。溯閩江日行七百里,直趨復州城下,諸將皆懼,以為不可……”
“我靠,文徽這是來打仗的還是來踏青賣萌的。”看了這一切的繳獲,錢惟昱驚喜得目瞪口呆,一邊看一邊在心中暗暗念想,“這種人,安安分分躲在南京城裡陪李寫詩作詞好多著呢,非要跑到建州來裝儒將,真是不作死就不會死啊。”
錢惟昱之所以如此震驚,是因為這張紙上寫得,是一篇仿照了《唐書》“李雪夜襲蔡州”橋段的戰報!上面還有很多塗抹和空格等待填空。看樣子,這是文徽在閩江上坐船行軍時候寫的,那些留空的地方應該就是等著戰役結束之後把立功將帥的人名填進去了。
仗還沒打,就已經意淫著自己千里奇襲、指揮若定的儒將風采,想要青史留名追跡古人。這種紙上談兵的風采著實是讓錢惟昱瞠目結舌了一把。既然文徽這麼慷慨,不好好利用一下豈不是太對不起他了!
……
很快,一封文徽“被俘前”緊急告急的密函被送出,用的是仿文徽的筆跡,蓋了文徽的隨身印信,用文徽隨軍書吏的信鴿放出。錢惟昱當然不知道這兩隻鴿子的認路能力如何,其平時的母巢是不是在建州,但是這不妨礙他有棗沒棗捅一棍子地試探一下。反正能擾亂敵情那是最好,擾亂不了也沒什麼損失。
信鴿這種工具,是不能用在兩個移動目標之間的通訊的,比如兩支大軍分別行軍,要想靠信鴿聯絡訊息就無法做到,因為以信鴿的智力和生物本能,只能被訓練為飛回一個固定場所的聯絡工具,所以出征將領帶著信鴿的話,一般都是用來和後方的大本營聯絡的。
至於信上寫的內容麼,無非是“閩國降將林仁翰、陳誨與李仁達素有深仇,恐李仁達舉福州來降後功高賞厚,反而位在林仁翰、陳誨之上,故以陳誨出首私通吳越以洩軍機,欲獻王師及建州以為二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