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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你了。&rdo;

&ldo;殿下，您說什麼？&rdo;

凝玉的確是經過一番深思熟慮之後，才決定把聖旨原封不動的交給凌軒的。

她是在示好，對他表忠心。向他證明，她得到了聖旨卻仍舊和他站在一起。

&ldo;你自己看！&rdo;凌軒把聖旨甩給凝玉。

凝玉開啟聖旨瞧了一眼，只見那聖旨之上，只有皇帝的龍印和親筆題寫的落款，卻無內容。

&ldo;這是怎麼回事？&rdo;為什麼陛下會讓她去找一個空白的聖旨？她就為了這麼個東西守了這麼多天？她還以為這上面寫的會是廢黜凌軒的儲君之位。

&ldo;你還記得父皇駕崩前，對你說了什麼嗎？&rdo;

凝玉低眸回想……他說的是，殺了他，殺了他！

&ldo;難道是……&rdo;皇帝要她在空白的地方填寫上要處死凌軒的內容，然後當做真正的聖旨宣告？

怎麼可能？她可做不到，就憑她？

不，皇帝的意思是，不是叫她自己這麼說，而是想叫她聯合嶸王，寫好詔書後，發動兵變，名正言順的奪取皇位。

&ldo;……&rdo;一口氣堵在胸口，她不知道該如何表現，才能像什麼都沒發生的那樣。

&ldo;如果你知道裡面的是空白的，再給你一次機會，你會怎麼做？&rdo;凌軒笑著說：&ldo;你也看到了，父皇對你報以希望，而你卻背叛了他的最後的意願，轉投向我了。&rdo;

&ldo;……&rdo;凝玉想了想，須臾笑：&ldo;我想陛下的確是病了，否則怎麼會有這樣荒唐的想法？我對您不利，我有什麼好處？我現在是太子妃，是未來的皇后。如果您不繼承皇位，那麼我呢？何去何從？&rdo;

凌軒冷笑：&ldo;或許後繼者，迷戀你的容貌，讓你做皇后也不一定。&rdo;

&ldo;就算我還是皇后，折騰一圈回到了原點。&rdo;凝玉嗤笑：&ldo;我是何苦來？你我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我還沒蠢到用性命賭一個毫無勝算的未來。&rdo;

&ldo;……所以父皇敗給了我。&rdo;凌軒收起那道聖旨：&ldo;他一輩子只注重感情，所謂的重情重義，其實是拎不清。他不懂，排在第一位的從來都是利益二字，而不是情誼。況且，你對獨孤燁嵐，不是沒感情麼。&rdo;

凝玉配合的臉色一變。

這時凌軒摸著那聖旨笑道：&ldo;父皇留給我了一個好東西。你覺得這裡面是填寫點什麼好呢？先皇遺詔的分量不可小瞧。&rdo;

&ldo;這要看殿下內心想要什麼了。&rdo;凝玉說。

曾凝玉是難得的一個能夠和他正常對話的人，他身邊圍繞的女人們男人們和太監們，向來揣摩他的心思，小心翼翼畢恭畢敬。凌軒忽然覺得就算她頂撞冒犯自己，但能和她這種聰明而又識時務的人相處，很是不錯。

&ldo;……不如寫上，如果曾凝玉一年內未育皇子，便杖斃，如何？&rdo;

他想看她驚恐的表情，可惜並未出現，她淡笑了下：&ldo;先皇不會留下如此荒謬的遺詔。&rdo;

&ldo;是麼，那就再改一下。太子妃一年未育皇子，便傳其妹入宮，封妃侍駕。&rdo;凌軒道：&ldo;你有個庶出的妹妹，止媚，待嫁閨中吧。&rdo;

&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