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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是。&rdo;凝玉道：&ldo;你呢，既然記不得多許多東西了，很多問題就不要問了。&rdo;

&ldo;正因為我不記得，我才要問啊。&rdo;他聳肩：&ldo;興許就想起來了。&rdo;

&ldo;……&rdo;凝玉只覺得頭疼。前途兇險，帶著一位失去記憶的王爺，如何能平安返京呢。還有真正的止源，追著段慧珍也不知跑哪裡去了。燁嵐見她愁眉苦臉，走過去，把手搭在她額頭上，試溫度：&ldo;怎麼了？生病了嗎？&rdo;

他忽然靠近，讓她措手不及，馬上後退一步，慌亂的說：&ldo;不許隨隨便便的！你快去問問穆克有沒有中原人的衣服，把你這身戎裝換下來。&rdo;

&ldo;好吧……&rdo;他把手裡裝著人頭的包袱給她：&ldo;那你先幫我拿這個。&rdo;說著一丟，把那包袱扔到凝玉懷裡，噁心的她直皺眉。現在時值嚴冬，天寒地凍，攜帶首級至少不會爛掉。

凝玉放眼白濛濛的雪地，一瞬間悵然的嘆氣。很快燁嵐一併走來，燁嵐換了身中原人的廣袖深衣，垂著眸子，看起來文質彬彬，帶著幾分書生氣。

她不禁在心裡說，真是人靠衣裝，換了身衣服感覺都變了。

燁嵐正了正衣服：&ldo;穆克說他們有的時候去關內換東西，偶爾會換中原人的衣服，所以留著幾件。&rdo;

&ldo;你給人家報酬了嗎？&rdo;凝玉才記起自己的真正目的：&ldo;你若是沒錢，就把那個步搖給他算了。&rdo;人家好吃好喝養著你，總不能什麼都不報答吧。&ldo;

燁嵐一聽，本能的捂住那步搖：&rdo;不可能！&ldo;那是他的珍寶，是在大漠中這麼多年賴以慰藉自己的信物。&rdo;那是我的東西，現在我和你在一起，那東西不重要了。&ldo;

燁嵐哪裡肯聽，翻身上馬，一提韁繩：&rdo;反正是和咱們交好的小族，等我回京十倍還他就是了！&ldo;說罷，揚起馬鞭便賓士而出。凝玉一跺腳，也翻身上馬：&rdo;你等等我！&ldo;待追上燁嵐的馬匹，氣不打一處來：&rdo;你真是比以前更任性了，在軍中這幾年你也沒怎麼磨礪！&ldo;

燁嵐不答話，拿馬鞭指著前方：&rdo;離最近的館驛還有一天路，咱們趕一趕。只要不碰到大風雪，今晚爭取入宿那裡！&ldo;

凝玉看著前方，一提韁繩：&rdo;好啊，就怕你手生了，未必趕得上我！&ldo;

幾年不見，她還是那個樣子，燁嵐勾唇一笑：&rdo;想比試？好啊！&ldo;說著策馬而出。凝玉自然不肯服輸，兩人馳騁在茫茫雪地裡像兩尾無拘無束的白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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適逢亂世，王法廢弛，強盜橫行。城邦交界之間的道理上，竟然有一夥的匪盜，埋伏在路邊，看到單身的行人或者人數少的客商便肆意劫掠。這一日，天下大雪，燁嵐和凝玉的馬匹疾馳在鄉道上，準備找一戶人家落腳。

雪越下越大，凝玉的眼睛幾乎睜不開，突然間，腰上一緊，待她發現的時候整個人都被燁嵐摟在了懷中，不等她反應過來，她原本騎的馬竟然踩中了一個陷阱，後腿陷進坑中拔不出來，發出悲涼的嘶鳴。

這時七八個手持鋼刀的強盜從一旁的糙叢中跳出來，指著兩人道：&rdo;把錢和馬都給大爺留下！還有女人！&ldo;

凝玉瞥了眼那幾個強盜，一見便知是烏合之眾：&rdo;真麻煩，我們不想殺人，你們走吧。&ldo;

這時強盜們不樂意了，罵道：